第70頁(1 / 2)

小說:別經時+番外 作者:一碗月光

這是葉辰南的生死關頭,自己就是背後的劊子手。往後呢?他該怎樣跟路遠解釋一切?關於為什麼落葉劍是他的,為什麼石鏡照不出他的前世,為什麼他會有天劫,為什麼葉辰南有資格代他受天劫。時間滴答,人心找不到棲息之處。快要下午的時候,路遠的呼吸終於變得平緩悠長起來。言朗眯了一會兒,等他睡得熟了,便悄悄起身看他。他這時再不費力去掩飾,只放任了所有悲傷情意與遺憾愧疚一起自由流淌。他貪婪地盯著他的臉,好像生怕這次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他睡著的樣子。日光黯下去,路遠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雖然有一瞬間的模糊,卻也足夠他剛剛好看清楚言朗眼裡翻滾的萬般情緒。路遠怔住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言朗。他曾無數次在他眼裡看到過不加掩飾的愛意,那眸子卻從未像此刻這樣帶著脆弱的情緒,好像這無堅不摧的男人正極度恐慌著,因為他一生的夢就要從他手中滑落出去。路遠覺得自己心跳漏了半拍,腦海裡又開始冒出那無數次反覆過的念頭。不再去探究過往的一切了吧,只要能留這個人在身邊。言朗雖然被路遠的突然清醒嚇了一跳,卻也不閃不躲,反而直直看進他眼裡去。他的口氣極認真,像極了在唸兩個人從來沒有許下過的山盟海誓:“等辰南沒事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往後你想走想留,我都不攔著。”路遠愣愣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這是心痛的感覺嗎?不攔著的意思,是不要我了?他突然發覺原來心痛並不只是一個形容詞,也不是難過的情緒誇張後的具象化表達。原來這正劇烈跳動的器官是真的會痛的,就像是有人拿了把沒有磨過的刀在來回割著,痛得他直想要弓起身子來。他受不了那種遲緩的鈍痛感,便將拳頭使勁抵在胸口上,嘴唇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發著顫。言朗嚇了一跳,伸手覆在他的拳頭上,緊張道:“心口痛嗎?還是……”下半句話被路遠堵回了口中。言朗還睜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承受著路遠霸道而帶著撕咬意味的吻。他不敢動也不敢用力,像是害怕驚醒了在睡夢中才會親近自己的他,末了才在路遠準備放開的時候以溫柔綿長的方式回應了他。兩個人分開些距離,路遠猶自紅著眼。他像是恨極了,雙手緊緊拽著言朗的衣襟,看了一會兒突然將他微微下拉了一些,同時支撐著自己微微抬起頭。言朗順著他的力道再次俯身,路遠便如願吻上他的喉結,而後輕柔地吻到他側頸靠近肩膀的地方,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咬了一口,還惡意地用牙齒磨了磨。這點痛對言朗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他無比平靜甚至有些欣喜地接受著路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發洩,一聲不吭。路遠嚐到鮮血腥鹹的味道便鬆了牙口,只拿舌頭溫柔地輕舔著那細小的傷口,引來言朗的一陣顫慄。他的聲音低到幾不可聞,便不太聽得清裡面的不甘與恨意,他說:“你總是這樣不相信我。”即使你手執斬妖刀強大如同天神,縱然你一切盡在掌握,但我也想成為可以被你依靠的人。而不是一無所知地躲在你身後,痛苦地看著你或別人替我死去。不被你需要,是全世界最殘忍的酷刑。三人按著時間點集合,在賓館旁邊的小麵館隨意地解決了一天中的第二頓飯,而後乘夜色到了村子外。十米開外是一塊大石頭,上面刻著“新月”兩個字,村子裡的建築都還樸拙,這地方就像是新規劃農村時的各種運動中不經意的遺留。石頭周圍盡是些田地,三人腳下往前延伸開去是一條平鋪的土路。玄清拿出一張專門追蹤靈器的符咒來,念個訣將其變作一隻青鳥,就低低地飛在人頭頂一尺的地方。三個人跟著那青鳥,很快到了一戶農家院門口。院子四周都是田地,最近的一戶鄰居在二十米之外。那院門上了舊式的鐵鏈鎖。三個人看著青鳥飛入院中,在某棵樹的樹梢邊徘徊著,便都從院牆一躍而上,跳進了院子中。很普通的農家院子,路遠下去便一眼看見靠近堂屋的那棵棗樹。他後退幾步,站在院子中央看過去,那樹下彷彿就出現了一老一少兩個模糊的身影,跟那黑白舊照片上的影像重合了起來。酸酸澀澀的情緒湧上心頭,青鳥圍繞這棗樹又繞了幾圈,化成了符咒,落入玄清手中。“看來就是這裡了。”言朗看向玄清,“怎麼辦?”玄清繞著那樹走了一圈,看看言朗又看看路遠:“就我對陸青思的瞭解,他應該不會設什麼陷阱,但要保證密室的安全,入口只能有唯一的辦法。”路遠歪了歪頭:“機關應該只認我吧。”玄清點點頭,直言道:“但是我看不出來。”路遠想了想,運起靈力伸手去碰那樹,卻沒什麼動靜。言朗見狀也運氣試探了一下,同樣沒反應。路遠皺眉看看自己的手,並起另一隻手的食指與中指作刃,輕輕一劃,便有一條傷口橫過了整個手掌心。言朗見狀緊皺了眉,本打算阻止,卻猛地想起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