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蔓延。她大腦亂成一團。昀兒沒有死?兩年前是她親手將昀兒的肢體埋葬的。雖然肢體血肉模糊,但是他的玉石沒錯,她以為那就是昀兒。碗落下的聲音清脆,亭子裡的兩人也立馬轉過頭來,看到了轉角處是蘇喬玉。“喬玉!”秦遠墨欣喜地喚了她一聲,從石凳上站起。“你繼續!昀兒沒有死嗎?那他現在在哪!”蘇喬玉眼眶一瞬間緋紅,她的昀兒,她想見她!想的心都要碎了!沈雲昭壓下一把攬住她,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沉聲問秦遠墨,“對啊,昀兒沒有死那現在在哪!”這兩年,昀兒一直是蘇喬玉和沈雲昭心裡的那根刺,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如今聽到昀兒還活著,沈雲昭不僅作為父親感到高興,還為能和蘇喬玉緩和而欣喜。若是,昀兒還活著,她或許應該原諒他一點吧。哪怕是一丁點也好。秦遠墨勾了勾嘴唇,泛著一絲笑,“喬玉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沈雲昭不解其意。蘇喬玉也被他的話驚呆住了。近在眼前?莫不是……?懷臻!蘇喬玉細細想著,年齡上昀兒和懷臻是差不多的,現在都應該是三歲帶一點的年紀。秦遠墨當初帶懷臻回家的時候,說的好像是別人家丟棄的孩子。懷臻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差等布料,可見養他的人家並不貧窮,所以怎麼可能是家裡丟棄的!當時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原來,懷臻就是她的昀兒!難怪第一次見面就那麼熟悉親切,難怪她幾次見到懷臻都會想起昀兒,她還以為是她思念過度產生的錯覺。沈雲昭看著蘇喬玉錯愕後又瞭然的情形,心裡的好奇與焦急更上一層樓。昀兒,到底在哪?他還是不知。只見秦遠墨抬手,叫了一聲“懷臻!”一個肉乎乎的小孩跑進亭子,拉著蘇喬玉的裙角,“孃親,爹!”秦遠墨揉揉他的頭,“可別叫我爹了,喏,這位,才是你的親爹爹……他要聽了不高興要砍了我怎麼辦!”說著又洋裝害怕逗小孩哈哈大笑。沈雲昭看著眼前矮矮的懷臻,眉眼處和自己有些相似,看著他笑,自己好像也被染的開心了。“秦月歌給喬玉的孩子,只是宮裡另外一個被犬咬死的孩子罷了。當時昀兒已經被我調換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