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多加了一層墊子。紀霖的學校開學後,去公司的事情都暫停下來。開學當天,原主的生日。按照習慣,香雲館要為這為大佬慶生,並且會有外界往來的朋友前來參加。之前被收留進香雲館的人,趁這個機會重新回到香雲館。紀霖特意將出發時間改成下午,收拾行李到一半,從房間的窗戶裡往外看,就看到坐在花園裡的夏壬壬,他今天穿著件淺色的衣服,還是清爽柔滑的布料,腰身細,那一處的衣料伴著風輕輕地晃。明明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對他冷著一張臉,現在卻似笑非笑地坐在眾人的上首,像輪高懸夜空的月亮,散發著觸控不到的光,那麼聖潔,那麼讓人想將他從天邊摘下來,握在手裡細細把玩。有人來傳話,讓紀霖去見先生。接下來的小半天時間,夏壬壬將紀霖帶在身邊,與來到香雲館的談笑風生。他再一次用實際行動告訴旁人一個事實——紀霖對他來說是特殊的,絕不是個拿來尋開心的、打發時間的玩物。宴席上,夏壬壬破天荒地喝了點酒。酒是紀霖遞過來的,喝的時候,喉結上下滑動,脖頸上白玉一般的肌膚,伴著喉結的滑動,像飄動的絲綢,叫人忍不住想去親吻,用嘴唇、用舌尖感受它的溫軟柔滑。宴席散場,司機送紀霖去學校,夏壬壬捧著對方的臉,嗓音綿軟溫柔:“要聽話,要乖,週末也要常回來看看,記住了嗎?”紀霖笑道:“先生放心,我記著呢。”夏壬壬微醺的臉上,笑意擴散開來,眉眼都是無比輕柔地舒展開來,是一種放鬆而慵懶的姿態,與往日截然不同。他幾乎整個人都倚在紀霖身上,揚起手輕拍了幾下對方的臉頰,湊到對方耳邊輕笑:“這才乖,回來再給你睡的地板加床被子。”紀霖抱住他,抱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具身體比想象中更柔軟,似乎手臂再收緊一些,就能勒斷他的腰身。夏壬壬感覺到他的禁錮,開始試圖掙脫,低聲道:“放開。”紀霖側過頭,輕輕咬住他的耳尖,然後迅速放開了他。夏壬壬的眼神仍有些迷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恍恍惚惚地還笑了一下,對紀霖一擺手,說道:“去吧。”紀霖伸出一點舌尖舔了下嘴角,轉身上車。車門關上,汽車發動後漸漸消失在視線裡。夏壬壬又摸了摸自己被咬過的耳尖,莫名湧上一股熟悉的感覺。他晃了晃腦袋,越晃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