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霖“嗯”了一聲,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沒走。夏壬壬挑眉問:“還有事?”紀霖走近他,問:“先生今晚再不洗澡,就兩天了哦。”夏壬壬:“……”就你話多!作為大佬,絕不缺人伺候,無論哪個方面的伺候。但是夏壬壬這個大佬,很明顯是被洗澡的問題難住了。身邊有個現成的錢淵,他卻覺得人家眼神不對,再換個人來,卻又不願意用。總之煩惱比事多。夏壬壬慍怒:“這是你該管的事嗎?”紀霖正兒八經地回答:“先生照顧我,我也該照顧先生才對。” 大哥,砍誰你說08夏壬壬說:“滾出去。”紀霖一動不動的, “我不能出去。”夏壬壬冷笑:“紀霖,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有了什麼錯覺?”紀霖定定地望著他, 緩聲說:“先生對我……確實……”“再說最後一遍, 你給我離開這裡。”夏壬壬堅定地打斷他。視線中,紀霖的神情仍舊如常, 道:“如果我不呢?”夏壬壬蹙著眉, 上下打量他, 總覺得他是在刻意與自己唱反調。想到原世界線裡紀霖的所作所為, 他就覺得這也許是個危險的訊號, 現在就不服他,以後翅膀長硬了,還不是要上天?“不想出去是吧?”夏壬壬輕哼一聲,衝他揚了揚下巴,指著房中光禿禿的地板說道,“那你就睡那兒吧。”紀霖怔了怔,很快又恢復平靜的神色,眼神在夏壬壬身上游走。夏壬壬情不自禁地坐直身子, 感覺對方的眼裡燃著火, 火舌伸出來烤得他臉頰和耳尖都發紅。他穿得睡衣仍舊顏色濃豔, 並且因為雙手不方便, 並且穿衣換衣的事情,他都不假以他人之手,所以是很簡單的開襟樣式, 只在腰間鬆鬆地打了個結,沒束住鎖骨處大片的風景,倒是顯出了一截纖細柔韌的腰肢。紀霖看著他,覺得他冷著臉坐在床上的樣子十分勾人,越是防備,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就越是容易引起旁人的征服欲。那個錢淵,不知道是不是抱著這種想法,才執意留在他身邊。房中沒有傳出說話聲,錢淵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心情忽明忽滅的,垂著眼走了。第二天早上,紀霖從夏壬壬房裡出來,捶了捶胳膊,又揉著腰,身後跟著夏壬壬,在勾唇淺笑,看起來心情挺不錯的。錢淵當即就愣住了,眼神飄來飄去的,找機會往兩人身上看,上上下下地看。夏壬壬的手臂隨著走動微微晃動,挑眉問紀霖:“今晚還來我房裡?”紀霖抿唇,垂首,輕輕地說了聲“好”。夏壬壬斜睨他一眼,哼了一聲。錢淵覺得這一聲哼,哼出了寵溺和調戲的味道。……入夏之後,紀霖順利透過了本城某高校的升學考試,兩人又搬回了香雲館。當地城市高校雲集,更是有享譽世界的名校,紀霖就是被這樣的學校直接錄取的,走的提前批,連集中性的選拔考試都直接跳過。夏壬壬暗歎學霸的人生總是跟鬧著玩兒似的,也沒見有多努力,怎麼就總是能取得令人望其項背的成績?他無法感同身受,就放棄想這種問題,回香雲館沒幾天,就將紀霖扔去了手底下的公司鍛鍊。紀霖收到通知的時候,不情不願的,說捨不得離開他。夏壬壬問他:“睡地板睡上癮了?”對方居然笑了,然後點頭說是。夏壬壬感到輕微的眩暈,他再一次拍著胸脯跟系統打包票:“這個世界的bug絕對是出在主角身上了!”居然真的會有人愛上睡地板!回到香雲館之後,所有人都以為夏壬壬徹底換了口味,拋棄了錢淵,夜夜“臨幸”從偏院裡撿回來的紀霖。紀霖夜裡睡著地板,白天受著眾人背後的指指點點,說他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年,怎麼就學會了歪門邪道,靠賣弄男色、侍奉男人上位?夏壬壬見他每天上趕著擠進自己的臥房裡睡地板,甚至連趕都趕不走,既憂心忡忡,又覺得匪夷所思。偌大的香雲館,紀霖成了最特殊的那個。不僅體現在他跟夏壬壬的親近上,更是因為——所有離開香雲館、進入公司承擔正式職位的人,都不會在香雲館擁有位置。紀霖卻不會。他是可以回來的。甚至可以早上出門,晚上再回去。香雲館就好像是他的家。他和先生的家。紀霖被要求去公司熟悉業務。本來以為是先生培養心腹的常規流程,後來底下人逐漸發現,先生這是在按照培養繼承人的方式來培養紀霖的。大家心照不宣,震驚之餘,對紀霖維持著表面的尊重。但是或多或少的小伎倆總會被使出來,導致紀霖常常在工作中出現阻撓。夏壬壬確實是按照培養繼承人的方式來培養紀霖的,從一開始就這樣打算的。睡地板也是可以增進感情的,任務值已經到五十了。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等紀霖在他手中完成進化,他再讓出位置給對方,任務值就能順利漲滿,他即將以最平和溫柔的方式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想想就覺得前途一片坦蕩呢。夏壬壬心情一直不錯,對待刻意為難紀霖的人,該敲打敲打,該趕走趕走,並且很大度地給紀霖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