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兩點,白姨她們都回去了。”白書一似乎是記起之前的窘態,歉疚道:“對不起,不小心喝醉了。”花染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語氣溫柔,“沒關係,有哪裡難受嗎?”“沒有,就是有點渴,現在好了。”“那就好……”白書一大概是看她穿著就寢的睡衣,卻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問道:“你一直沒睡嗎?我沒關係的,你去睡吧。”花染咬了咬唇,似乎是在掙扎,白書一歪頭疑惑道:“怎麼了?”“……這裡就是我的臥室。”白書一一聽,連忙想要起身,“那我去客房吧。”花染一急拉住了她,“客房的床沒買床墊。”白書一重新坐下,“那……我去睡沙發?”花染的手心又熱又溼,聲音也在顫抖,“就在這裡睡吧……”白書一安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道:“可我睡在這裡,你就不願意睡了,是不是?”“不是的,我沒有。”“那你為什麼一直坐在床前?”花染看起來侷促又緊張,裙角已被她另一隻手抓皺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白書一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是太久沒見我了嗎?還是我真的變漂亮了?”“嗯……”“明明曬黑了,”白書一沒穿內衣褲,花染的睡裙穿在她身上不大合身,多少春光都露了出來。她指著手臂上的曬痕道,“你看都有熊貓臂了。”“曬黑了也好看的。”“是哪種好看?妹妹的好看?”花染猛然顫抖了一下,想要把手收回去,白書一卻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說要一起睡嗎?上來吧。”花染只覺得渾身痠軟,一下就被白書一扯上了床。緊張以及羞恥霸佔著她的神經,讓她尤其敏感。白書一把她拉到身邊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反而轉了身背對著她,“睡吧染姐姐。”花染看著她裸露在空氣中愈發消瘦的背脊,眼眶酸澀。白書一半眯著眼不知是在養神還是在看虛空中的某一點,直到柔軟的手心觸控在她的背上才猛然睜開了眼睛。她的身體抖了一抖,連帶觸控著她脊椎的手也停了下來。花染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白書一往裡靠了靠避開了她的手,花染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了一下,比起疼痛,更像是窒息的感覺。短短一瞬間她出了一身汗,像是死過了一回。既然連死都體驗過,那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花染往白書一身邊靠了靠,戰戰兢兢地把吻落在了她的脖頸上。白書一猛然轉過身,迅速又準確地抓住花染的手腕,把她壓在了身下。“你在做什麼?”花染緊緊閉著眼,忍著喉中的嗚咽,沒有做出回答。“是在勾引我嗎?”花染因為她的話哭出了一點兒聲,羞愧與羞恥讓她瑟瑟發抖。“是在同情我嗎?是可憐我嗎?”“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幾乎是在開口的一瞬間,花染的哭聲就再也壓制不住。“那你為什麼這樣做?不是說不可以嗎?不是要從我身邊逃開嗎?不是說要忘了我嗎?”“對不起……對不起……”“所以是想要留下回憶嗎?是覺得該做一個了結嗎?還是說想要彌補我?”花染咬住了哭聲,只剩下淚水還在流淌。白書一發出了笑聲,“是這個。”花染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不止傷了白書一的自尊,還貶低了她的感情。可她太想念她,也太渴望她,每每想到兩個人的未來,她心底的黑洞就擴大一分。她知道自己的卑劣,也知道自己的過分,她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為了彌補我所以能忍耐噁心嗎?”“我從來沒有覺得噁心……小白,我沒有……”“那負罪感呢?”花染沉默。白書一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放開了她的手。就在花染以為她不會再理睬自己的時候,白書一的手從裙襬伸了進去。“小白……”幾乎是被碰到肌膚的瞬間,花染就喘息了起來。“你明天不上班的是不是?”“嗯……”“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只是這一次請好好負起責任。不要妄想我停下,我會做到底的。”花染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哭著摟住她的肩背。“嗯……”白書一嘴上說得殘酷,動作卻十分溫柔。這一晚上,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染染,不要忘記我。”作者有話要說:小白:請你以後繼續貶低我的感情好嗎?分別之前必有船戲,套路百試不厭。最虐的部分應該過去了……吧? “學姐, 祝賀你獲得冠軍!”“不是祝賀我, 是祝賀我們辯論隊才對吧?”“那你是隊長嘛, 一樣的一樣的。”白書一剛剛下車, 身邊就圍上了一群學弟學妹與同學。她帶領的辯論隊剛剛拿到了第十一屆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冠軍,同學自發組織了歡迎會為他們接風洗塵。從入學開始白書一就算得上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省狀元的頭銜足以讓她獲得大量的關注。再加上性格出挑,能力出眾, 她很快在學生會以及社團嶄露頭角。大二第二個學期, 她更是臨時接任校辯論隊隊長一職, 帶領隊伍獲得了全國冠軍。當然,她的迷弟迷妹快能組成後援會的最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