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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林告訴我,納丁家族的長老正在密謀將他除去,只因長老們與中央帝國勾結,意圖開啟從生命之樹登上煢孑的通路。萬神使徒聽完斯特林的傾訴後,義憤填膺,當即召喚出阿列儂雙劍,要前往納丁家族。神賜與我個性相仿。我們從小受到英雄史詩的薰陶,又同時天賦異稟,出身顯赫,不怕這世上有不平,就怕沒有當英雄的機會。她亦召喚出佩劍“玫瑰星流”,正打算與我同去找納丁家族為斯特林“伸張正義”。最終,也不知是出於怎樣的理由,斯特林用計謀支開了神賜,便只有我一人去了重霄之南的納丁府邸。“如果你發覺有一個人無條件地對你好,那多半不是幸運,而是你正在被人利用。”現在的我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斯特林騙得身敗名裂,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快跟上去!”阿曇竟比我還著急,拉著我飛快地跟上了萬神使徒的腳步。☆、前世(二)“快跟上去!”阿曇竟比我還著急,拉著我飛快地跟上了萬神使徒的腳步。“別追了,讓他去吧。”我停住腳步道,“‘他’的故事,我早就被劇透了。這一次,我想換別人的視角看看事情的另一面。”“好,聽你的。”在我的前世,阿曇答應一切都聽我的安排,我繼而決定先去我父母的宮殿探查。與其說是探查,不如說是我單方面的探望。那是亞蘭家族這一代的神父和神母,負責用一套精英淘汰制的教育章程來選拔、培養出亞蘭家族下一代的頂樑柱。神父和神母的概念為天神一族獨有,不同與人類社會管給予新生兒生命的男人和女人叫做“父親”和“母親”。古愛爾威亞語裡起初並沒有這樣的詞彙,後來這兩個詞連同家庭的概念是被當做舶來詞引入我們的語言體系的。是以我一直固執地用“父親”和“母親”來稱呼他們。我早已想起來了——我只是他們所掌管的家族裡眾多孩子中的一個,而按照老規矩,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得知生我的人是誰,可即便如此,對我來說,從小撫育我長大的他們也還是特別的存在。我必須用最特別的稱呼來稱呼他們。亞蘭家族的神父神母住在重霄之城西邊的月桂城堡,一座潔白無瑕的宮殿。天空中一直都是的被一層聖光遮蓋,永遠看不到日月星辰,那種世人吹捧上天的聖光的純白看久了也無聊透頂,比不上人間多變的天空的色彩。懷裡的阿曇倒是不斷地發出驚歎的聲音。“我竟然真的來到了重霄之城!好像一場夢。”我說:“不光是你,就連我也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很真實、很真實的夢。”阿曇笑:“這是最獨一無二的休學旅行。”我很想告訴她,這看似美好夢幻的一切,最終都會以最絕望的方式破碎。但在她臉上看到這樣單純的笑容,我又不忍說出口。“阿曇,這個世界你看看就罷了,別入戲太深。”她隨意點了點頭,像是身處一個偌大的浸入式劇場中,轉而又發現了新登場的角色。我們潛入了我所熟悉的會客廳,那坐在主席位的、高挑雍容、帶著一絲疏離淺笑的婦人是我的母親,而之後由精靈僕役拉開凳子、坐上另一主席位的英俊男子正是我的父親。重生之後,我曾給他們寫過信,撕碎了揮灑向天空;我也曾在逆境或是順境之中多次想起他們;那份被我理想化的完美親情是我心中的神柱,無論我如何努力地去撇除偏見並想站在理性的角度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都做不到。我大概還是很愛他們。因為愛,所以才會想念、才會在理想和現實產生差距時失落。“爻君?”阿曇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你怎麼紅了眼睛?”“哦,我在想這兩個人為什麼在會客廳、他們的客人又是誰。”過了一會兒,客人終於到場。阿曇驚訝:“怎麼是麗德奧斯和沉默?”我凝視著紅衣女郎和黑衣少年,或許是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壞的猜測,現在看到我的友人出現在這裡,我的內心反而比我想象得更平靜。他們在進入寬廣的大殿後立刻化為了龍形,頓時使得空間變得有些擁擠。“他們怎麼又變化回了龍形?”“這就涉及到外交問題了,在這種場合他們各自代表著自己的利益集體,所以要使用自己的原型。”我凝眉觀察,“看來他們要談論的話題關乎兩個種族。”麗德奧斯平滑的紅色鱗片像鍛冶過的金屬板般堅硬,背後那對比她的身體還大的皮質翅膀現在已收起來,像冬天包裹著松鼠的毛絨尾巴般地包覆著這隻巨龍。每一個頭顱上的暗金色眼眸都保持著清醒,瞳孔是一條黑色的細線,和人類傳說中的惡魔之瞳別無二致。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安靜的麗德奧斯。那條有著銀白色鱗甲和巨翼的、在光照下異常絢麗的冰龍突然扭動了頭,向我們這個方向看來,這甚至令一向大膽的阿曇都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向我靠攏。那狹長的蜥蜴型眼睛有著琥珀的褐色,眸色太過純粹,以至於只能在其中看到令人不寒而慄的虛無。我拍了拍阿曇的肩膀說道:“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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