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比劍吧。”無論多少次,神賜都會在葵花叢中向我發出挑戰。“那你可別輸得哭起來。”說完這句話,我總能如願看到她薄怒卻躍躍欲試的倔強表情。她的劍術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典雅,絕不會顯得花哨或是平庸,太過賞心悅目以至於如此熱衷戰鬥的我都不忍心太快結束這場令人愉悅的遊戲。我瞭解神賜的驕傲,如果我以正式比劍的態度去挫敗她,她會幾個月不理睬我然後在幾個月後再一次自信滿滿地挑戰。那時的我,大概是害怕那幾個月不被理睬的時間。呀,萬神使徒又輸啦。友人們看到她把劍指著我時都會放下矜持哈哈大笑,“看萬神使徒如何變著花樣輸給我們的神賜公主”,也算是每次聚會的餘興活動。事後我把那些個起鬨說我故意輸給神賜的人給教訓了,有時踢他們幾腳讓他們一個月不敢讓僕人侍候穿衣,有時揪住他們的衣領懸空在天上,總之最後神賜再也聽不到這些質疑的聲音了。直到有一天我們比劍比到一半,她突然停下,金黃色的向日葵迎風搖擺,她璀璨的臉頰氣呼呼地鼓了起來,“喂,你就這麼喜歡換著花樣、換著角度、高難度地輸給我嗎?”她的面板白得能反射日光,我被奪目的反光照到,微微側開目光:“原來你知道啊,就那麼喜歡和我練劍嗎?”被我反問後,她一愣,金眸閃亮亮的,隨即故作膽大地問:“喂,聽別人說,你喜歡我?”“哼,笑話!從來都只有別人喜歡我的份。你呢,難道……”“沒!有!”她的臉蛋紅彤彤的,急得直跺腳。“你別太自戀,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娶我的人是有著煢孑最英俊的鼻子的斯特林公子!在迷迭香花園,你可千萬別來!”那時的我,剛剛當上萬神使徒,正是膨脹的頂峰。我嗤了一聲說:“就是那個混種呀。”女孩如此明晰地暗示我一定要過去,我怎能不去搗亂?於是她的有糖,爻君本人沒有發現的糖。由於本文是第一人稱,時常會出現意識流,也就是爻君的回憶殺(不過之前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相信能追到這裡的小天使是可以接受這一點的吧引用或者化用別人寫的句子我會在文下標明出處。不排除忘記標明的可能性,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請留言告訴我,一定補☆、命運寶石阿曇取來一壺葡萄酒,自己先喝一口,隨後頗具騎士風度地遞給伊麗絲,“美食當前,就別為難自己了。”伊麗絲猶豫地接過酒壺說:“阿曇,你記得我們是怎麼走出密林的嗎?還有,為什麼……我也說不清,就是覺得密林裡好像發生了什麼很古怪的事,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阿曇拍拍伊麗絲的手,柔聲道:“瓊,別多想了。我們現在都已經走出來了,過程也不是那麼重要吧。”伊麗絲和大部分參賽者一樣,遺忘了大部分密林中的記憶。這也是幻境魔法的一大特點。未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的大腦很難自如地在幻境與現實之間切換,導致幻境中的人在迴歸現實後會出現記憶紊亂,甚至選擇性失憶。至於阿曇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她先後被戰鬼、我、利維坦附體的緣故。附體期間並不受幻境影響,因而最大程度上減少了幻境的副作用。阿曇耐心地替伊麗絲逐一試吃佳餚。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裝男人裝久了,就會產生性別認知障礙?你看她自己不修邊幅,可對女孩子,尤其是那個伊麗絲,總是格外溫柔體貼。哎,女孩子就不該做什麼騎士,做了騎士,能保護她的就只有手裡的劍了。在場的“觀眾”有紫衣的地下王族、白衣的法師陣營、紅衣的親兵騎士團、黑甲的地界盟軍、恨不得把金鍊子掛滿全身的緹亞土豪、還有簡陋到只用一塊布裹身的阿克隆人……與豐富的色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人們冰冷、漠然的眼神,就好像以葵花為界,將這裡生生裂為兩個世界。食物無毒,場地空曠也不可能有埋伏。我能察覺到空氣中緊張的氛圍,卻完全猜不到最後一場試煉是什麼。這時,我想起了傳說中具有改變命運的力量的帕拉米寶石。要不是為了這破寶石,利維坦也不會離開碎星之海來到地界,更不會捲入人類的陷阱——它究竟有什麼特殊的用處?我展開掌心,召喚出帕拉米寶石,然後試著詢問:告訴我阿曇的命運吧……靜候片刻,我的掌心開出了一朵綠油油的花。關鍵時刻,這寶石竟然給我開花!?我不信這個邪,又將寶石照在伊麗絲的臉上,匯聚靈力:告訴我伊麗絲瓊的命運吧……偉大的寶石再一次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一朵小花花。我跟它槓上了。對著盧爾又試了一次,這一次,寶石倒是沒有開花。不過這大概是因為寶石只作用於生靈起作用,盧爾這樣重獲肉體的亡靈法師不在服務區。最後一次,如果再試不出來就算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將寶石對著溫泉眼……掌心又雙叒叕開起了小花花。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要不說明買到了偽劣產品,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