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雖然死了,但詛咒尤在。這說明它的魂魄還在,為了拯救託隆人,必須召喚出它的魂魄並摧毀——”我打斷了他:“等一下!還有一個問題!利維坦攻擊託隆沼澤的原因是什麼?”“一切的根源只是我們天然擁有的資源,天底下最堅硬的木頭,黑鐵木。”盧爾咬牙切齒,聲音伴隨著各種聲調的回聲和哀鳴。我著急問:“關破木頭鳥事!?”盧爾對著高聳入雲的黑鐵木發出了一聲恐怖至極的吼叫。“你懂什麼!據說,惡龍是來為‘萬神使徒’復仇!”他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在我腦中多扔一個火彈,一連串噼裡啪啦地炸開,我的喉嚨一度梗塞。偏偏在這時,我感到靈魂逐漸脫離阿曇的身體。[1]借海德格爾的哲學作者有話要說:將囂張霸道貫徹到底的爻君世界觀究竟還要崩壞多少次?☆、道德天平偏偏這時,我感到靈魂逐漸離開了阿曇的身體。阿曇回來了。她回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打斷一下,我要去解手。大的。請魔法師先生在這裡多等一會兒。”哐當。就連我一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她竟然面無表情地就說出來了!盧爾盯著她遲遲說不出話。阿曇的眼睛回到了死魚眼的狀態,大大方方地回看盧爾,“怎麼?魔法師先生也有生理需求嗎?”生理需求……個鬼啊!我相信盧爾現在的心情一定像吞了一隻會爆漿的待產蜘蛛那樣操蛋。——打架鬥毆談判合作的終極奧義·尿·遁術。離開盧爾的視線範圍後,阿曇停下道:“爻君?”“哎?”意識到阿曇口中“大的”其實指的是召喚我。“剛才我覺得自己快要被盧爾殺掉的時候,忽然斷片,醒來後卻安然無事,甚至於,盧爾也開始變得‘乖巧’。綜合考慮下來,那段時間裡我一定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男人就要敢作敢當。“是我上的。”阿曇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就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喂!夠了啊,阿曇,不就是上了你的身嗎,你這幅樣子別人會誤會我上了你的!”“天吶,我才沒有這麼想,你的思想也太齷齪了。”故意做出義正言辭的樣子也沒法讓人相信這個無節操的小鬼會沒有想歪。“對了,爻君,你長什麼樣子?”我想起她確實還沒見過我的樣子,可該如何單純透過語言來描述外貌確實難倒了文學儲備知識匱乏的我,若是直接引用詩人所寫稱頌我的詩歌裡的外貌描寫,又顯得太過做作。“就那樣吧。長得挺好,身材也挺好。”阿曇似乎看破了我在文藝方面的匱乏,直接把問題量化了,“你有多高?”我站在她身前比了比,“沒量過。你站直大概到我肩膀。”她又問:“你的頭髮和眼睛分別是什麼顏色的?”“金色。”“那眼睛是什麼顏色?”“……你剛問過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人類中幾乎沒有金瞳的人吧,阿曇好像不大相信,“那就是深金色的……褐色的眼睛?”“不,是淺金色的,太陽光的那種顏色。”我愈發覺得現在這種時候我們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營養的對話中。“喂,你關心我長啥樣幹嘛?”她突然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我的眼睛。她臉上的妝容已經有些斑駁了,隱約透出她原本白皙細膩的面板,而她深藍色的眼睛深邃、神秘……我被她盯得有些無所適從。她忽然勾起嘴角,輕快地說:“我就想知道上了我的人長什麼樣子罷了。”所以,我是被這小鬼給調戲了嗎?士可殺……不可調戲。“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的真容了。”幽綠密林中的充沛靈力讓我的修煉如虎添翼,相信化形之日近在眼前。“阿曇,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給我聽好了。”阿曇點點頭。“難道不夠強大的人,就不配擁有崇高的夢想嗎?來吧,小鬼!我會帶你走出地下之城,去千島之國錫落看群星入潮水,去中央帝國的第一學府砸場子,甚至帶你上天去煢孑嘗一嘗陰雲和晴雲做的汽水!”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打包票說,“反正跟了我,打怪升級迎娶……總之就是會走上人生巔峰。”阿曇再次點頭:“哦明白了。爻君煲雞湯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借用我的身體吧。”她真的一點也不好騙,我只好硬著頭皮說:“讓、讓我再與你合、合體一次……”“不要。”她乾脆地拒絕,“其實被別的靈魂上身的感覺一點都不比被別人強上好多少,有一種墮入虛無、被所有負面的東西包圍的感覺,你懂嗎?”“不懂,無論是被上身還是被強上。”而且我一點也不想懂。“可是,這次密林決賽根本就不是一場正常的比賽。你所看到的人類法師模樣的盧爾,其實是一個長相恐怖至極的幽靈玩偶;你眼中的茂密樹林,其實是一百年前的廢墟;你身邊盡是託隆沼澤亡者的靈魂,在他們受盡折磨的日子裡,早已迷失了人類的心性。陰謀從你們進入密林的那一刻就已經啟動,你們即將成為喚醒龍魂的生祭!”她環顧四周,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幻境魔法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