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那裡覺得這多半是有預謀的報復。富商出事的地點是家休閒會所,好巧不巧,正是黃權那天夜裡見到亓素的地方。能夠看得出,亓素是剛從會所裡出來,黃權還記得,當時走到亓素面前,他隱隱聞到了一絲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黃權對鮮血異常敏感,猜測亓素不久前必然是做了什麼。那時沒怎麼多想,現在這些事情堆積在一起,一個事實就變得明顯了。富商是亓素傷的。縱火,不出意外也是亓素。原因會是什麼?黃權手擱在辦公桌上,沒有節奏地敲擊了兩下。譚歡……腦海裡忽然冒出這個人名,黃權想自己還差點將這人給忘了。看上去譚歡和這接二連三的事沒有關係,但那根本只是表面,譚歡的朋友將譚歡給灌醉了,並且隨後就以各種藉口支開了兩保鏢。亓素那麼湊巧就出現在那裡,把譚歡給扶著交回給保鏢。是不是可以這樣推斷,如果當時亓素沒出現,譚歡十有九八就會出現在那個宴會上。這樣的事情不難猜,黃權在亓素找他,讓他幫忙保護譚歡時,他就著人去調查過,正好前面一段時間,富商似乎想追譚歡,被譚歡委婉拒絕了,而富商為人的風評,並稱不上好。那不是什麼平常的宴會,準確來說就是有錢人取樂的地方。讓黃權覺得古怪的一點,就是亓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知道富商要在那天對譚歡下手,是未卜先知,還是事先知情。怎麼個知情法?本來以為靠近了,他本身被排斥的問題會得到解決,結果卻牽連出更多其他的問題。那個人渾身上下都像是一個迷。哪怕他站在身前,也叫人難以看清他的心。叫回了跟在亓素身邊的手下,黃權有他的私心,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該讓除他以外的其他人知道亓素的秘密。因而黃權開始自己單獨暗裡跟蹤亓素,亓素似乎完全不隱藏行蹤,除非有特別的事,每天都按時上下班。這天晚上,亓素下班,不似前幾日那樣直接回家,而是打車往城外走去。黃權跟得較遠,加之亓素那會閉著眼休息,沒注意到被人跟著。他提前來到閔海和付東延要比賽的場地,天色灰暗,場地上已提前到了不少人,亓素從人群后面走過,頭上戴著頂鴨舌帽,將帽簷圧得極低,要很仔細看,大概才能看清一些精緻的輪廓。亓素尋了個沒什麼人的角落,隨後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直到閔海他們來時,都沒有挪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