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妥協,也不是聽命,只是亓素向來知道做什麼,對自己是最有利的,在讓自己也覺得舒服的情況下。遊輪在海面上航行七天後,於 炮灰劇本:待業狀態嘭,一人手裡執著的鋼管砸在了車窗玻璃上,玻璃幾乎是瞬間就出現蜘蛛網一般往蔓延開的裂紋。那一聲像是開啟了某個按鍵,接下來就是此起彼伏的擊打聲,金屬撞擊玻璃窗,以及金屬擊打金屬的刺耳的聲響。成鈞靠坐在車椅上,車裡和車外似乎形成了兩個世界,他面色由剛才的一瞬驚愕,轉為古井冷沉無波,一雙晦暗的眼穿透前面的玻璃窗,穿過虛無的空氣,朝十多米開外望過去,在那裡有兩個靠得很近,擁在一起的人。新出現的那個男人,是個完全的陌生臉孔,然而只是彼此眼神的一個對視,成鈞立刻明瞭,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角色,對方手臂緊摟著亓素,分明是在對他宣告擁有權。不過說真的,這次的七天的海上旅行,對於成鈞來說,他想吃的美味已經完全吃進肚,由裡到外都吃了個徹底,似乎都有點食髓知味,但不管是開始還是剛才,他都沒有想過,要將亓素給繼續控制在身邊,他喜好可口的美食,這是不假,可他向來都知道一個適可而止的道理。不管東西有多好,擁有那麼片刻就行了,長時間的持有下去,就算是稀世珍寶,也會被時間給沖洗得慢慢失去最初的價值。成鈞不知道別人那裡如何認為,反正他是這樣想的。然而忽然的,在看到前一刻本來還屬於他的人,轉眼之間就到了另一個人的懷抱裡,主動放手,和東西還在自己手裡,被他人給搶走,這兩者在本質上都是不同的。這一次,成鈞擱在腿上的手指點了點,這件稀世珍寶,如若在他手裡一點點褪色,也許會是件不錯的事。或者,成鈞心底不知為何有種預感,對面被人擁懷裡的青年是不同的,他如此完美又惑人。時間的流逝,也許只會讓他更加吸引人而已,根本不會沖淡他身上的任何一點光彩。那麼,再搶到手裡來如何?成鈞在思考這個可能性。嘭,又一道巨響,車門上鑲嵌的玻璃窗直接被砸裂,鋒利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一些甚至濺到了坐車裡紋絲不動的成鈞身上。有人舉著鋼管,就往破裂的玻璃窗裡揮,準備給成鈞重重的一擊。忽的,鋼管受一股大力桎梏,停頓在半空中,那人表情一怔,發力往後扯,企圖將自己的武器給拽回去,不管他怎麼費勁,都沒拿回自己的鋼管,反而是對方力道剛猛,一把就將鋼管給搶至了手中。右手拿著奪來的鋼管,成鈞左手從身前橫過去,抓著車門把,從裡面把車門給推開了。一群九八個人見成鈞下車,都暫停了手裡的都動作,成鈞兩腳落地,高大的身體由彎曲到完全挺拔,他矗立在車門前,左手到領口,不是用解的,而是徑直扯崩了兩顆釦子,小半個健碩緊實的胸膛露出來,他掃了一圈圍在四周的打手們,沒什麼情緒起伏地笑了聲。“一起上。”成鈞將手中的鋼管移到身前,下顎略抬,示意這些人不要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