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吧,這輪鐵定是大。”……人們聲音不小,都一一傳到亓素耳朵裡,他笑得從容鎮定,不受任何外界影響,兩隻手移到身前,抬起來手肘擱桌面上,十指相扣,然後抵線上條流暢的下巴上。亓素勝券在握地努了努下巴,讓荷官開盅。“開。”他玫瑰色豔麗的唇瓣開合,淡然地吐出一個字。“亓素,我看還是……”亓朋膽戰心驚,摁著亓素的肩膀想讓他改變主意,但這裡是什麼地方,根本不允許有任何反悔。一滴薄汗從年輕的荷官額角流了下來,他瞳孔已有明顯地放大,去揭骰盅的手,指骨約莫能看到在發緊。亓素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專門學習怎麼搖骰子,當時是作為一種興趣愛好,他不缺錢,對錢的喜好也只是保持在一般水平線上,沒有特別強烈的慾望,只要他想,哪怕是再多一顆骰子,他都可以搖出任意他想要的點數。一開始沒立刻下注,就是為了聽骰子在骰盅裡晃動的聲音,透過聽聲音摸索到了一定規律。骰盅被緩慢拿了起來,荷官掌心冒出冷汗,險些讓骰盅給滑落出去。三個骰子出現的一瞬間,四周此起彼伏地驚詫聲。人們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幕,好些人甚至抬手揉了把眼睛,擔心是自己眼花看錯了。121,點數還是小。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亓素就贏了一百多萬,引起賭場高層的注意,之前同他們交談的那名西裝男從後面快步走了出來,在看到被人群包圍著的亓素,禮貌邀請他到裡面包間去。一進到房間,西裝男表情就瞬間冷沉下去,他手一抬,房門被兩個高壯,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全是紋身的肌肉男給關上並守住。西裝男是賭場的經理,他這裡規律森嚴,他還以為大家在知道懲戒措施後,不會有人敢這麼大膽來觸犯,想不到今天就出了這麼一遭。他堅信亓素是暗中做了手腳,也就是出了千,現在市面上有一些高科技的輔助工具,可能幫助玩家識別賭場裡的一些遊戲,他揮手就叫了名打手過來。“你去,給我搜他的身。”“等等。”在那名打手正要走過來時,亓素開口叫了停,他笑容裡滲透著桀驁和冷漠。“你懷疑我出千,這可以理解,想搜我身,我也絕對配合,不過衣服我自己脫,不用你們的人出手。”亓朋躲在一邊角落裡,縮著肩膀,努力試圖將自身存在感化為零。他那副喪家犬不堪入目的樣子,負責人看了一眼,就極為不屑地轉開了。那邊亓素動作迅速,兩三下就解了襯衣釦子,一把將衣服脫了下去,他隨手捏著領口往前面空地上扔,一邊嘴角勾著,眸光裡的倨傲實質化為一把尖銳的利刃,讓注目他的人都被利刃給刺中,然後眼睛難以從他赤倮的身體上離開。穿衣是看著瘦,脫了衣也瘦,不過肌理卻是意外的輪廓分明,腹肌腰肌呈現完美的曲線,面板光滑細膩,幾乎看不到任何一絲的瑕疵,腰肢細窄,看起來彷彿一直胳膊就能環住,但不會有人因此而小覷他。若說之前只是看亓素的臉,大概會以為他脆弱得不堪一擊,在看到他勻稱的肌肉和富含力量感的骨骼後,賭場經理是不會再那麼想了。經理眯著眼,沉目定格在亓素的那雙骨節漂亮的手上,他看著它們解開皮帶扣,扯下拉鍊,看著那條深灰的休閒褲從那修長又筆直的長腿上褪下去。亓素做這些時都冷木著一張豔麗的臉,但又因為屋裡像是瞬間逼兀起來的空氣,於是就顯得有點別的意味在裡面。一種隱隱瀰漫出來的情色曖昧氣息,他自己像是毫無所覺,除他之外的其餘人,卻是皆有察覺。他完美半倮的身體,所呈現出來的那種旖旎的力量美,給人視覺上強烈的衝擊,那是一種模糊了性別的美,無關男女。空氣裡費洛蒙資訊素爆炸,無人可抵擋。屋裡死寂一片,以往任何一個被帶到這屋裡的不是劇烈反抗就是跪地上狼狽哀求,沒有人像亓素,不僅不為自己辯駁,更是主動配合他們的搜身。他行動毫無遲疑,大方而坦然地解開衣物,將自己周身衣物都快速脫了,接受他們的目光,為了讓前方的人看清楚,他還特意轉過身。於是整個後背因此都露了出來,背脊挺直,中間一條略往裡凹陷的脊椎骨,骨尾延伸到淺色的褲沿裡,再往下,筆直不見絲毫彎折的兩條長腿。只是一瞬間,亓素又重新轉過身,面色沉靜,無有畏懼,淡漠著眼看著賭場的人將他衣褲裡裡外外仔細搜尋,等到對方什麼都沒找到,將衣服還給他時,他微笑著接到手裡,然後往身上套,穿衣速度比脫衣更快,他扣上皮帶,由下往上一顆接著一顆系衣服釦子。漂亮的指骨捏著衣釦,無聲無息地將衣服下那副美麗的身軀給掩上,直接把釦子扣到領口,只露一點鎖骨的痕跡。大概是覺得嘴唇有點幹,出來這麼久都沒喝過一口水,亓素伸出舌尖,就沿著自己下嘴唇舔舐了一圈,然後他聽到有人呼吸聲似乎沉重了不少,他挑起眉朝那人看過去,唇角彎起抹冷嘲的弧度。“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