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羽鐸一玩就玩上了男的,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發小還是個同,難怪那些前赴後繼的女人往他懷裡撲,他都老僧入定一樣,無動於衷。眼下這樣看來,興許這躺著的青年就是之前那個事件參與者之一了。男人懷孕啊!他從醫這麼多年,聞所未聞。“嘿,羽鐸你夠可以的,就要當爸爸了,孩子出生那天記得通知我,我一定包個大紅包。不對,孩子乾脆就在我們醫院生得了,這裡設施怎麼說也比外面那些渣渣好,保證他們母……父子平安。”程黯拿胳膊輕撞站身旁的發小,笑著調侃道。殷羽鐸眼眸深沉,事實來得太突然,他始料未及。他提前規劃好了生活中的一切,無論是工作還是娛樂。它們依著他的設定,按部就班地行進著,可這些裡面,從來就不包括孩子。那是一種對他而言全然陌生的存在,可現在,他有孩子了,在另一個人肚子裡。該怎麼做?像過去無數次那樣,把失控的東西毀掉?那是他的骨肉,體內流淌著他的血,透過螢幕,僅僅是透過螢幕,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來自血緣的牽絆。一個小孩子而已,他養的起,再來十個他也養得起。楚宥從檢測臺上下來,穿上搭在一邊的外套,他走出房間,看到殷羽鐸和一個醫生等在那裡。“現在你信了吧!”他語氣和臉色都不太好,為了讓殷羽鐸信服,他才來醫院,他本質上是反感這裡的,每一個人,看到他的每一個人,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都用看史前恐龍般的眼神看他。他想離開這裡,立刻,馬上。“還是之前那些話,孩子出生後我會再聯絡你,你那個時候來接走孩子就行了。這中間,我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面。”“如果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你可以到省醫院去調取監控錄影,我那天過後發高燒在醫院整整待了半個月,當時的醫生和值班護士都可以做證明。”“我先走了,再見!”楚宥從殷羽鐸身邊擦肩過去,向門外走。只是他還沒走兩步,手腕被人用力抓住。“放開!”楚宥掙扎了一下,對方手像鐵鉗一樣,他越反抗,抓得越緊。在他母親因罹患重病死去後,他就沒有哭過,不管是父親長年累月的冷漠相對,還是獨自一人在外面悽苦的求職生涯,他都沒有哭。可現在,他卻覺得難過委屈極了。楚宥低著頭,不讓面前的男人看到他眼裡的淚,他不想以軟弱示人,他能夠依靠誰,他背後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