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柏頭歪了一點,不解程皓的意思:“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祁東他……”“祁總,哦對了,他送我回來的。”驍柏說得很輕鬆。但程皓只覺得驍柏面上的這份無所謂,都是裝出來的,他不信那些事對驍柏沒有影響。程皓拽著驍柏的胳膊,將人給強行塞進車,隨後開車,快速衝上了道。汽車開出繁華都市,來到一處荒落的地帶,四周都是枯木雜草,看不到一絲人煙。程皓下了車,往遠處走去。驍柏坐在副駕駛位,看程皓走出快很遠,才慢慢從車裡下去。他就站在車門邊,沒跟著過去。到是沒等多久,程皓轉身快步回來,面色已有大變。他行至驍柏面前,捏著他下顎,湊近前。眸底蕩著懾人的光,音色粗糙如刮過砂礫:“你真不在意?”“在意什麼?”驍柏挑起眉,看程皓眼裡有怒氣在蘊積,隨即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不過是被狗咬了幾口,我還不至於和畜生置氣,還是說你在意?在意有人碰了我,我們……”驍柏想說‘我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炮友而已’,但臨時止住了話頭,程皓這枚棋子他用起來很順手,後面還非常需要他,所以還是不把話說那麼絕。程皓眸一凝,下一刻忽然往前,激烈吻住了驍柏的唇。驍柏眼尾染著淺笑,主動張開嘴,迎程皓的舌'頭進去。開往郊外的小輪椅,幕天席地。 羊十三(捉蟲)汽車從郊區往城內開, 驍柏此時已經因為體力耗費得過快, 而疲憊的倒在後車座蜷縮著身體睡了過去。身上蓋著程皓的外套, 外套上還沾著一些雜草。程皓眸色暗沉地不時往車內鏡裡瞥一眼,看閉眼睡顏安詳的人。他手指在方向盤上沉默點了點, 考慮著是送驍柏回他的住處,還是他另外安排給驍柏安排一個地方。驍柏睡得很沉,到汽車停下, 程皓將驍柏從車裡抱下來, 都沒醒來。到是程皓,往屋門方向走了沒幾步, 忽然腳下動作一頓,就是面上表情,也是頃刻間一變。就在程皓房屋外的一處空地前,此時筆直矗立著一個人。顯而易見的,那人先一步發現程皓和他懷裡抱著人, 這會神色完全的陰鬱, 臉上似有黑氣瀰漫開。程皓低眸去看臉頰貼著他胸口的人,驍柏閉著眼, 眼睫毛細長, 眼眶下隱隱泛著點黑,他過去就抱過他, 只是數日不見,感覺人都輕了一大圈。抱著人,停頓了片刻, 跟著程皓舉步,邁向正對面的徐歇。徐歇瞳孔緊緊縮著,易熔被他關在一個地方,而現在這種情形,算是他和易家也直接對上了,徐歇打電話給程皓,想和他商量一下,由他把這事攬到身上,原本也是他的私事,程皓至始至終都是旁觀者,這趟渾水與他無關。意外裡,明明電話通了,卻立馬又被人切斷,徐歇心中微有不安,擔心程皓會出點什麼事,直接開車趕了過來。卻是沒想到,會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的好哥們,和他看上的人在一起,且驍柏身上搭著程皓的外套,他們中沒誰是不經事的人,只需一眼,就離開能明瞭,不久前程皓和驍柏間發生了什麼事。徐歇唇角扯了開來,他嘲諷的弧度明顯。“進屋說。”程皓擦過徐歇肩膀時,沉著音道,面色裡和過去沒有區別。徐歇隨著程皓的走動,而轉著身體,到程皓把門開啟,抱著沉睡過去的驍柏進屋,他這才跟上去。進屋後程皓沒停腳,將驍柏一路抱到臥室裡,放到床鋪上,替他蓋好被子,抹了拂開遮住驍柏眼的一縷碎髮,凝視著驍柏的眸子裡,是濃烈化不開的深情。情不知何時起,亦不會有終了。走出臥室,將門輕輕掩上,程皓回身間,徐歇已然站在了客廳間。程皓同徐歇就這麼遙遙對視著。徐歇涼薄的唇緊抿,眸光中盡是刺骨的冰渣滓。若程皓不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他早不會讓對方還能站著和他對視。徐歇等著程皓的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和驍柏在一起,解釋他為什麼要動他的人。畢竟是關係最近的朋友,徐歇要什麼,程皓自然知道,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要瞞徐歇,既然都看到了,那麼說一說也無妨。況且要真論起來,他和驍柏發生關係時,徐歇正和其他好幾個小演員打得火熱。“那天,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楊安把驍柏找來,陪我玩骰子,你同你的小情人提前走了,後來驍柏贏了我,你知道,我玩骰子這麼久,就還沒輸過,驍柏算是第一個,他長得又非常合我胃口,當天我和他就直接在我的車裡,玩到凌晨。”“他放得特別開,一來二去,大家偶爾會約出來吃個飯或者到酒店……後來我才隱約知道,他心底原來有個人,那個人就是你。不過你這人的心,還沒為誰駐足過,他和你在一起後,我也沒和他斷。”“看起來你好像沒滿足到他。”程皓微笑著,沒覺得自己這是搶了徐歇的人,到是認為,徐歇才是後來者。“至於我現在怎麼會接到他,說起來湊巧,我沒你那麼忙,到驍柏家外停了會車,沒想到就看到他,祁東沒動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