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源於上一次將他從三隻松鼠手中救下的事件, 打那之後,他對魏之禾的身份又有更深層次的認識, 之前他還不停的向對方挑釁,後來想想都是中二病惹的禍,沒被揍已經是魏之禾極高的素質體現了。至於取精血這事,耿非梵還是有幾分忐忑。用什麼方式取出?會不會有生命安全?這些疑問他只能私下約魏之禾的時候再問。不過, 魏之禾也知道耿非梵擔心的是什麼事情,他內心僅僅有個流程,實際還真沒有操作過, 說起從體內取出經驗,就是段家那件事了,把榕妖從段施尉體內取出。他現在要弄明白精血是如何進入耿非梵體內的。坐地鐵回學校後, 魏之禾又單獨跟耿非梵出去,他們去的是白放的咖啡廳,距離學校有點距離,但又不算太遠。陳悅楓週末在咖啡廳裡做兼職, 見魏之禾和耿非梵走進來, 覺得有點奇怪。要喝咖啡怎麼也用不著到他們店裡吧,學校附近就有很多, 從學校過來, 還挺遠的。外頭氣溫還不低,出去走一圈會發現太陽曬得人發燙。趁著耿非梵上洗手間, 陳悅楓悄悄坐下來問魏之禾:“你倆不會真的談戀愛吧?”魏之禾舉起選單拍他的腦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帶他過來是有事商量, 學校那邊的店人太多,你們這邊安靜。對了,白放人呢?”陳悅楓說:“和蒼灼出去了,他們去和進貨的公司商量合同續約的事情。”魏之禾:“知道他幾點回來嗎?”陳悅楓將魏之禾用來敲他腦袋的選單壓在手掌下:“不知道,出去有一個小時了,估計快回來了吧,那公司離這兒不太遠。”魏之禾:“行。”兩人聊的這會兒,耿非梵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陳悅楓對耿非梵一直保持著不近不遠的關係,見他回來,話鋒一轉:“你倆要喝點什麼?”魏之禾要了一壺熟人專享的茶,耿非梵則點了一份焦糖布丁和一杯咖啡,已經作好長談的架勢。當魏之禾臉上的笑意收起來時,耿非梵再次感受到那天晚上他身上透出來的殺意和冷血,在魏之禾面前,他不太敢造次和瞎蹦噠。“之禾,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萬全之策了。”耿非梵終於有點求人的膽怯心情。“沒有,你已經知道我是一個捉妖師,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在這之前,我替人拔除過寄附在人類身上的妖物,但是大妖精血,我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我想,應該也沒幾個人能做這種事。”顧臨和胡聞除外,他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們兩人,想獨自嘗試取下耿非梵體內的精血,“不過,我今天帶你來這兒,還是要請一個朋友幫忙,取下精血的時候我還需要他的護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