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強吻了……念頭閃過,‘祝玉妍’瞪大了眼,炙熱的溫度隨著相觸的唇瓣瞬間如火燒一般傳遍了四肢百骸,而後猛地衝上了頭頂,臉頰火燒似得的滾燙。良久,緩慢的神經弧才將她得出的結論穿到大腦,等到她反應過來時,猛地掙扎起來!“別動。”石之軒冷聲道,濃濃的危險從低沉的男聲裡透出,‘祝玉妍’反射性的僵住了身體。石之軒深沉的黑眸漸漸柔和起來,他親吻了‘祝玉妍’的唇角,“待回到魔門,你我就定親罷。”定、定親?‘祝玉妍’驚駭的對上他不容拒絕的目光,她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張口欲言。不待她把拒絕的話說出口,石之軒的唇角微微勾起不易覺察的弧度,冷硬道:“你沒有拒絕的餘地。”‘祝玉妍’覺得這一夜簡直像是一場無厘頭的夢境,前半夜發現自個兒的身份玉碟成了外掛卻被人給奪了拿來對付她,後半夜夢境詭異的轉了個彎兒,由苦情劇瞬間變成言情告白場面,而且男主還是別人的官配,這神一樣的發展怎一個詭異了得?但無可否認的是石之軒不容拒絕的霸道令她的心底浮現出淡淡的竊喜,可是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喜歡石之軒……喜歡這個詞,沉重的令她難以揹負。而那已知的未來更是令她忌憚,但凡想起原著中‘祝玉妍’對石之軒因愛生恨,耗費了二十年的青春,最後愛恨糾纏之下,甚至使出玉石俱焚欲於石之軒同歸於盡,可即使是死同穴這樣簡單的心願也不過是痴心妄想。而她又如何肯定這不會成為自己的前車之鑑?祝玉妍的眉頭都糾結成一塊兒了,竊喜心焦各種複雜的情緒一湧而上,最後導致的結果是‘祝玉妍’幾乎是同手同腳的翻牆進入陰葵派的,那番做賊心虛的作態,兼之一身的黑衣,差點兒令那些弟子下屬們把她當作闖入陰葵派的賊人,喊打喊殺。最後連她師傅都給驚動了。 石之軒一言九鼎,第二天果然親自前往陰葵派商議親事。不知道他是如何與祝宗主談論的,彼時祝宗主曾與‘祝玉妍’言及此事,話裡話外的不贊同,‘祝玉妍’默然不語,若說對石之軒半點兒好感也無那絕對是謊話,然而‘祝玉妍’無論有多少的喜歡,可心裡的忐忑不安,半分也沒有減少。可最終卻在石之軒一句‘你對我抑或是自己沒有任何信心’中,極力壓制下心底徒然湧起的所有反彈情緒,點頭同意,她一鬆口,祝宗主只得嘆了口氣算是拜倒在了石之軒的鍥而不捨下,她捨不得勉強心愛的徒弟,然對石之軒卻是沒個好態度的,雖說鬆了口,然到底不同意他們成親,也算是拖延。石之軒無奈之下冷著一張臉,只好退一步先訂親再說。這結果也讓‘祝玉妍’鬆了口氣,定親總比成親了日後後悔來得好,至少在這段時間內她可以盡力避免悲劇到來,改寫《大唐雙龍》陰後的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結局。而彼時的‘祝玉妍’如何也想不到,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邂逅了石之軒,情如夏花絢爛,卻不知這是一場註定夭折的愛情。同時比起婚事,蕭玉孃的金手指卻也是‘祝玉妍’的忌憚之物。因著身份玉碟之事,她還特特翻出了原本屬於蕭氏的玉碟,仔細的巡查了好幾遍,才不卑不沮喪的發現這枚玉佩只是個普通的玉佩,什麼隨身空間什麼丹爐神筆的,不是大路貨,隨便來撿到塊玉佩都是寶貝。‘祝玉妍’忙得腳不沾地,她與石之軒定親的事兒也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江湖,武林中人對此反映不一。黑白兩道,前者倒是有些可有可無,反正即使‘祝玉妍’並不聯姻,也不影響魔道的壯大與地位,他們的婚事不過是錦上添花,令魔門更加的統一而已。然白道上尤其是慈航靜齋卻像是炸開了鍋,如臨大敵,堅決想要破壞石祝聯姻,不能讓魔門一統。為此,這一代的慈航靜齋齋主把所有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甚至包括蕭玉娘都招了回去。蕭玉娘站在第二排,冷眼望著齋主對得意弟子碧秀心與梵清惠細心囑咐,重點尤其關照碧秀心,滿口的仁義道德要求她以身伺魔義不容辭,只聽得心內冷笑不已。即使再如何的大義凜然的衛道夫可到底也抹不去小三的芯子。穿越前,蕭玉孃的典型的師妃暄迷,對師妃暄那是各種喜愛各種讚美,連帶著慈航靜齋在她的心裡都達到了仙女窩的高度,可直到她被慈航靜齋齋主親自抱回去做了嫡系弟子以後方知,完美無瑕的永遠只是表象。慈航靜齋那是什麼,那是一群思想上的大義者,只談精神戀愛,而且不是江湖上有潛力的大人物,她們還看不上。而往往這些個人很多都是名草有主的,比如宋缺,他有天刀之名卻是士族宋閥的少主,自幼婚約在身,即使只是家族聯姻,可人家到底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梵清惠明知如此,卻硬要往上湊,高調的將兩人的戀情鬧得人盡皆知,生生打了人家未婚妻的臉,而後一句為江湖正道獻身將自己的行為上升到大義的方面去,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