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可恨!不待她反應過來,蕭玉娘再次執筆在虛空寫寫畫畫,‘祝玉妍’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此時她寫的依然是增功丹,然而這三字卻是散發著血色的光芒飛快的掠入鼎爐之中,片刻之後鼎爐的東北角雕刻的貔貅嘴大張,吐出三顆血紅色的瑩潤丹藥,淡淡的血色宛如寶石的光澤,香氣肆意,然而‘祝玉妍’看著這三顆丹藥徒然有種違和感。蕭玉娘拿起三顆血色丹藥,卻沒有如先前一般收起來,她直接如嚼糖豆一般磕巴磕巴兩下把丹藥給吞進肚子裡去了,直看得‘祝玉妍’目瞪口呆,這麼個吃法,難道她就不怕丹田容納不了巨大的內功爆體而亡?詭異的是,服下丹藥的蕭玉娘卻全然沒有任何的不適,‘祝玉妍’甚至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氣息在不斷的攀升,由二流巔峰進入一流,一流巔峰,最後甚至突破了一流高手的水平進入了宗師的境界!‘祝玉妍’屏氣凝神看得驚駭無比,心緒一個不穩,頓時一絲氣息洩露了出來,幾乎是在同時,下方的傳來蕭玉娘驚惶而充滿殺氣的聲音:“誰?”聲未落,一道席捲著雷霆之力的掌風重重的打來,‘祝玉妍’反映極快的閃身避過。下一刻,蕭玉娘猛地縱身一躍從下方直接衝破了屋頂,直直出現在黑衣蒙面的‘祝玉妍’身前。 ‘祝玉妍’光是看著蕭玉娘殺氣凜凜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勢在必得,決計不會讓知曉了她秘密之人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同時也慶幸自己帶了面紗,至少她絕不會知道自己是誰。對峙片刻,蕭玉娘終於忍不住率先出手,掌風凌厲,勢如破竹,‘祝玉妍’驚駭的發現,就在這短短的片刻她的功力竟然已經到達了宗師巔峰,只差一步便可突破成為大宗師,而她如今也不過是剛入得宗師境界而以,兩人之間相差甚遠。若非蕭玉孃的宗師巔峰水分實在有些大,她沒有經過武者的頓悟,否則只怕一招就足以打得她重傷,如何會是堪堪持平的狀態,可饒是如此,‘祝玉妍’心知她的內力比之薄弱卻是最大的缺陷,雖說一時半刻兒不至於落下風,可百招一過,卻是必輸的結果!果不其然,幾招過後,‘祝玉妍’落了下風,幾乎是被壓著打。蕭玉娘見狀冷冷一笑,出手越發凌厲起來,一手化爪狠狠朝她的頭抓來,‘祝玉妍’一驚,忽而道:“這不是慈航靜齋的武功?你竟偷學他派武學?”聲音清悅,猶如珍珠落玉盤。蕭玉娘聞言怵然變色,縱身退後幾步,大聲道:“弓箭手準備,射箭。”話音剛落,手持兵器的護衛門齊齊向兩邊推開,一隊弓箭手從岔路里跑出來,彎弓拉弦射箭,動作整齊劃一,如行雲流水,可見已是熟練至極。不待‘祝玉妍’做出反應,離弦的箭矢如漫天箭雨般齊齊射來,鋒利的箭頭在如水的月光下寒光凜凜,勢如破竹破空而來!蕭玉娘冷冷的看著,這些弓箭手都是一流的高手,每一枝射出的箭矢上都帶有內力,一兩枝也許破不了宗師的外洩的內功護體,可若是萬箭齊發,當真是防不勝防,足以將宗師級別的高手射成個刺蝟!她嘴角微微揚起,幾乎已經看見黑衣人在密集的箭雨下,死無全屍了!眼看著箭矢近在咫尺,‘祝玉妍’眉毛顫動,她幾乎已經感覺到令人窒息的危機,深呼吸一口氣,毫無保留的使出所有的內勁……電光火石間,一道玄色身影突然如大鵬展翅般腳踩弓箭手的頭顱,腳下內勁勃發,劈出驚天一掌,幾乎是在同時,幾十支箭矢頓時碎裂成片片木片,瞬間向著四處飛濺開來,直直射向弓箭手。“啊……”下一刻此起彼伏的喊叫聲響起,數個護衛隨之倒地氣絕,那玄色身影趁機一把拉扯過‘祝玉妍’飛快的掠過屋頂,轉瞬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蕭玉娘猝不及防下,根本追之不急,不由捏緊了拳頭,纖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裡,帶起絲絲血色,她卻猶然不覺的瞪著眼,死死的望著冷寂的夜空,恨聲道:“可惡!”究竟是什麼人?她又看到了多少?有了床帳的遮攔,想必看不清真實情況,可那筆寫字與丹爐煉丹卻是有光效的,若是這些被看到了……不行,不論那人看到多少都不能讓她活下去,她擔不起洩露風聲的風險!蕭玉娘眼神陰鬱的想起那句‘這不是慈航靜齋的武功?你竟偷學他派武學’,難道是慈航靜齋的人?那個救人的男人又是何人?這份功力在江湖上亦是寥寥無幾,難道……是石之軒?若那男的真是石之軒,那黑衣人又是誰人?祝玉妍抑或是碧秀心?不,應該不會是祝玉妍,《大唐雙龍傳》無論是電視劇或是電影,石之軒心之所向的唯有碧秀心,更何況若是祝玉妍又豈會說出偷學他派武學之言?碧秀心,蕭玉娘冷哼一聲,她要好生的想想了,畢竟此時不宜與慈航靜齋撕破臉皮。思慮片刻,蕭玉娘招來一個護衛道:“立刻派人去查查碧秀心在何處。”“你怎麼會在晉王府?”被石之軒摟著一路跑出洛陽城,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