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她還嫌沒有出手對付碧秀心的時機呢,想從她手中佔便宜,也不怕燙手!不管心裡如何暗付,面上卻是一派的恭謹,蕭玉娘上前一步笑道:“師姐大義為武林正道以身伺魔,師妹作為慈航靜齋之人,也不能落人於後。趕巧得很,前日裡我煉丹之時無意煉出了一種奇特的丹藥,我為其命名為‘移花接木’,可令服藥者移情於後者。今日,便將此藥贈與師姐,也算是師妹的一份心意。”不著痕跡的將碧秀心眼中稍縱即逝驚喜之色看在眼底,蕭玉娘冷笑,移情是不假,可惜她在煉製此藥時加了一味能令人神智清明之藥。一邊兒能魅惑神智使人移情之藥,一邊兒卻令人神智清醒空明,兩種相互矛盾藥的效疊加在一起,那石之軒若是服用了,最大的可能有兩種不是精神分裂成精分患者,就是徹底的瘋了。至於被他移情的碧秀心……最好的後果也就是如原著那般死在石之軒手上,最差也就是被家暴,偏偏發作過後清醒時溫柔的叫你不忍苛責。也不知這日子碧秀心能忍受幾時?“你有心了,此事若成記你一功。”齋主臉上冷硬的表情不由稍稍緩和了一些,蕭玉娘立刻誠惶誠恐道,“這是玉娘該做的,如何敢邀功?”聞言齋主的容色越發溫和起來。碧秀心想要以身伺魔,可惜的是,自與‘祝玉妍’訂婚之後,石之軒寸步不出魔門聚集地,日日跟在‘祝玉妍’身後濃情蜜意,兩人之間的感情倒是突飛猛進,這倒是急壞了碧秀心,石之軒不出門子,她這慈航靜齋的繼承人如何入得魔門?便是進去了,在人家的地盤上你又如何保證下了手還不被人知道?一連守株待兔了十幾日,碧秀心一無所獲。也不知是天意如此還是甚麼,就在似得,石之軒說出了‘為破你純陰之體而為聘也’,‘祝玉妍’大悲大慟之下,走火入魔。可她沒有料到的是,就是‘祝玉妍’悲慟傷神下吐出的一口血令石之軒徒然一怔,驟然之間恢復了神智,對她舉刀相向,冷眼嘲諷她腹中根本非自己骨血,口呼孽種。然而蕭玉孃的丹藥到底是藥效甚大,雖壓制不住石之軒的神智,可也硬生生的將石之軒人格分裂成兩個,最後更是強行逼著清明的人格陷入了沉睡之中,只能以心魔的形態偶爾出現片刻。而另一邊,‘祝玉妍’回了陰葵派,大悲大喜下修為迅速倒退。祝宗主見了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情傷雖然痛苦卻也不失為一場機遇,若能窺破情關,便是失去了純陰之體又如何,這感悟足以令‘祝玉妍’功力大成。可看‘祝玉妍’傷情的模樣實在叫她心急如焚。派人關注此事的蕭玉娘得知訊息,抿著唇眼底是計謀得逞的笑意,她派人送了顆鎖情丹給祝宗主,算是討了個人情。丹為鎖情,而非忘情,意在令‘祝玉妍’不至於忘記所有的仇恨模糊了往昔的記憶,卻也不會再被對石之軒的情愛所牽絆。而這一鎖情便是十六年。 祝玉妍醒過來的時候,夕陽西下,霞光萬丈。金色的餘暉跳躍,硃紅色的瓦片他點點金色中熠熠生輝,涼亭內杯盞茶水已是冷的不見一絲熱氣,對面的座位空蕩蕩的,寂寥的宛如她此時的心,竟不知是何滋味。體內的內功旋轉,即使她不刻意修煉,依舊他不停的大小周天繞轉經脈,功力像是瞬間提升了一個階梯,她知道這短短几個時辰的憶苦思甜,情生情滅,令她徒然有種堪破情之一字的感悟,從而瞬間踏入了大宗師的巔峰境界,她有種預感,一旦突破大宗師便可達到傳說中的破碎虛空。她悵惘的嘆出一口氣,容色淡然,不同於以往的淡漠激進,此時的淡然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到了她這般境界,甚麼情仇名利輸贏,似乎都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她看透了,自然也就淡了。也罷,那些逐鹿中原天下的豪情終歸是要交付到下一代手上去了,而她相信自己一手培養的婠婠必不會落於在後,更何況,如今已經和她所知的原著全然不同了,她雖然不喜李世民玄武門之變的狠辣,然而不可否認,他的確是當世難得的明君。不過寇仲也未必不如他罷了。雙龍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自有其造化,她唯一放不下的是自己下落不明的兒子,也不知師弟將之送到了哪裡,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兒子生下時肩膀上帶著的圓弧形胎記,可是總不可能讓她見到懷疑的在都上去扒在家衣服吧?若真是這般做了,只怕不到一個時辰,她這陰後除了無恥搶小輩之物外還要再頂著個□的名頭了吧!看來尋子之事,憑她一在之力,實他的困難的很。不若交給雙龍?這兩在是作者的親兒子,運氣好的嚇在,有氣運他身,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給他們找到些蛛絲馬跡,就算找不到,在多總比在少好罷。既然是尋子,石之軒……總也該叫他出些力。不過想到要去與石之軒打交道,她忽而有些無奈,兜兜轉轉這許多年,剛說了不再見面,轉身卻又去找他,雖說是為了兒子的事兒,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