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犯,”荊棘表情很是不屑的回頭,一副“你小看了我”的模樣哼哼道,“太掉價啦——不過殺人害怕改變局勢,燒掉就不怕了?”誰知道野獸那個傢伙怎麼想的,荊棘和他沒打過幾次交道,只知道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變種人其實聰明的很,要不然也不會在當年對變種人一片討伐聲中在政府站穩腳跟。“最起碼我們做到了手下留情,他們逃出去只能說是被襲擊,逃不出去……”就是他們活該。荊棘明白金剛狼沒說出口的話,他一點也不同情這些軍人。這些人都恨變種人恨到了骨子裡,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揹負著幾條性命。少年可不聖母,按照他護短的性格來講,這些人都該死——包括他曾經放過兩次的納爾遜·沃特。第一次是因為還自己還在x戰警的陣營中,當時的局勢沒有現在這麼緊張,站在正義的一方荊棘自然不可能毫不留情,第二次是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在荊棘眼裡,同伴中的人渣要比敵方的人渣要可惡的多。至於現在,荊棘巴不得那些人死在工廠裡。這些人就算自己拿出所有證據,一個個將他們判進監獄,也不過蹲幾年。美國可沒有死刑,這些人的刑期平均下來,恐怕一條人命還不到一年。想到這荊棘碧綠色的雙眼冷了瞬間,不過他隨即笑起來,為了這些事情破壞自己的心情就太不值得了。少年轉身走向金剛狼,火光同樣映的金剛狼的視野在黑暗中無比清晰,即使荊棘揹著光,他也看到少年眼中無奈的神色。“白皇后那個人……嗯,我覺得讓蒂把她處理掉比較划算,不過不是現在。”他嘆了口氣,明天回去後還得和白皇后一起執行任務,想起自己的思想全部暴露在那個女人的面前,荊棘真覺得無比難受。金剛狼也不喜歡她,不僅是不同陣營的問題。就在她挽著荊棘的手臂看似親暱的走進酒店大廳時金剛狼就看她不順眼了,自家的少年是老少通吃的女性殺手,他不能不緊張。監護人先生顯然忘記了在女性面前自己的魅力也沒小到哪兒去,直視著荊棘的雙眼,不動聲色的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你捨得麼,嗯?”“她可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荊棘離著金剛狼不過一拳頭的距離,伸手拽走他叼著的雪茄扔在地上,得意之色不加掩飾的寫在臉上“還有……哪來這麼大的醋味?”“那你喜歡哪一款?”金剛狼誠心想和荊棘調情,故意壓低嗓音,在少年耳邊問道。荊棘偏偏不讓他得逞,眼珠一轉:“我還等著蒂長大呢,反正我也不會老,你也說過養成系什麼——”“——我想好了,小子。”金剛狼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麼,拽著荊棘的衣領再次拉近本來就幾乎沒有的距離,另一隻手也不老實的環過荊棘的後背,把少年整個人禁錮在有限的範圍內:“你那天說的那些話。”“或許我辦不到以情人的身份和你一起走到幾十年幾百年之後,但是其他身份可以——沒有任何婚姻到最後依舊是靠愛情維持的,你比我清楚。”荊棘打死也不相信這些話會從金剛狼嘴裡說出來,他的監護人堅定的扶著自己,徹底斷絕了荊棘想逃離的想法。“就像曾經我教你游泳一樣,給我個機會,荊棘,也是給你個機會。”“這下該你考慮了,不過我可沒這麼多耐心。”不知是由於不遠處的火焰,還是出於緊張,金剛狼明顯感覺到總是面板微涼的少年此時此刻難得溫暖起來,他臉上的鱗片也因此徹底失去顏色,讓他不再像平日那樣看上去不可親近,可他臉上仍然沒有表情,這讓監護人先生有些緊張。半晌之後,直到荊棘的眼神一動,笑意從碧綠色中渲染到臉上:“這話誰教給你的?”“……你不破壞氣氛能死嗎。”金剛狼無可奈何的想開口,這個結果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荊棘對感情方面拖拖拉拉的性格他很清楚。監護人早就做好和他打長期戰役的準備了,“不管是誰——”“雖然是別人教給你的,但我勉強承認我被打動了。”少年伸出一隻手捂住金剛狼的嘴,另一隻手拽出自己的衣領,眼神陡然柔和下來,語氣表情卻和第一次與金剛狼相見時一樣的趾高氣昂。“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洛根。”☆、火光之下金剛狼聞言一怔,眼神中帶上了笑意。一側頭躲開了荊棘捂住嘴巴的手,扶著他後背的手掌挪到少年的腰際,將他帶進懷裡。“要是當初認識你的時候知道有這個結果。”男人湊近荊棘,手探進他領子裡拽住自己的狗牌反覆摩挲著,壓低聲線故意很是嫌棄的說道,“我就不要這個了。”荊棘騰在半空的手落在金剛狼的後頸上,抬眼看向自家監護人,那一抹碧綠裡帶著些許得意,更多的是平日裡絕對不會從他眼裡出現的柔和。即使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少年也不會乖乖聽話。永遠也長不大的荊棘揚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面孔,語氣裡帶著的是和眼中的感情全然相反的挑釁:“平時有人投懷送抱你也這麼羅嗦嗎?”回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