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這個網站將彼得的社交圈直接擴到了社會,這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還沒穿上學士服呢,《號角日報》的橄欖枝就遞到了自己面前——彼得知道,這是神盾局的功勞。復仇者需要一個人來代替誣陷潼恩的那個記者的位置。按道理彼得是絕對不會接受這安排好的工作的,可他現在怎麼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攝影師,到報社工作還算是屈才了呢。 “這麼多的姑娘,平時哪兒能看得見啊。”共同參與設計“幸運”網站的青年一把攬住了彼得,“每天對著的除了程式碼就是程式碼……天啊第二排的姑娘真漂亮!” 潼恩幾乎是飛奔進同學堆裡,笑嘻嘻地擠到第二排的妹子身邊,那個剛被誇漂亮的姑娘輕輕一推她:“都是你,引來了這麼多圍觀群眾,我都不敢抬頭了該怎麼拍照!” “我的帽子歪了嗎?”潼恩摸了摸頭頂的學士帽,不以為然的和同學咬耳朵,“你以為他們是來看我的?我剛才還聽到有個計算機系的男生說你長得好看呢,要不然一會我把你的電話給他?” “什——你知道我有喜歡的人的!” “除了你的拜倫男神之外,那個驚鴻一瞥的小青年不算。抓住現在的機會不是很好嗎,我覺得學計算機的那個長得還不錯。” 被揶揄的姑娘臉瞬間變得跟交通燈似的:“你、你還說我潼恩!明明影帝先生都恨不得天天放學來接你了,你還不給點回應!” 有女生的地方總有八卦,站在隔壁的幾個姑娘都聽到了她的反擊,全都湊了過來:“哈哈哈他可不敢來接,凱斯勒先生會打死他的!” “姑娘們——!” 彼得終於擺脫了身邊糾纏不清的青年,撓了撓頭開口:“準備好了嗎,我要拍照了。” 他的一句話讓站在教學樓前的女孩們瞬間沉默了半秒,然後又紛紛尖叫道自己還沒整理好頭髮。一時間男孩兒的口哨聲和女孩兒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混成一圈,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 一張照片硬生生照了十多分鐘。潼恩一臉歉意地看向同樣身為畢業生的彼得,還沒來得及對他說一聲謝謝,就被班上幾個同學拉去拍私人照。直到潼恩都覺得自己幾乎和整個系的人挨個合了一張影,才被勉強放過。 老天在上,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終於摘下了學士帽,走到人少的地方,潼恩舒了口氣,摸出手機,上面連電子郵件加簡訊,還有未接來電,足足十多個。 除卻安妮和媽媽,以及其他朋友的恭喜外,還有肯的電話。他現在在洛杉磯,來電時間是早上,估計是喊自己起床,潼恩想她可以等到午飯結束再回電,還有就是…… 阿德里安的電話,剛剛打來的。 已經將近十一點了,這個時間打過來……潼恩一歪頭,立刻就猜到了阿德里安打電話的意圖。對著反著光芒的手機螢幕,她勾起嘴角,按下了撥通鍵。 “阿德里安?”在那頭的電話接聽的一瞬間,潼恩便搶先開口,“今天我畢業,請你吃飯如何?” 阿德里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而後傳來的無可奈何的笑聲:“這應該是我的臺詞吧,學士小姐?” 就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並且,就憑潼恩瞭解的阿德里安,現在的青年應該已經在來到的路上。論常理潼恩畢業,身為社會人的阿德里安請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現在潼恩心情好,不想按常理出牌:“都一樣啊,想吃什麼?” 的確是一樣。潼恩雖然是個學生,但她早就經濟獨立了,吃飯掏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麼想著的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說到附近的餐館,我肯定比你熟悉。” “那不如你說幾個,我洗耳恭——” ——接下來的話,如論如何阿德里安也無法從電話中聽到了。 特地定製的銀色手機,以拋物線的軌跡脫離了潼恩的手掌,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潼恩也顧不上手機了,她幾乎是條件發射般退後好幾步,震驚地捂住自己的手背,抬起頭看向突然襲擊的人。 那個人幾乎是直接拽過潼恩的手機扔在了地上,這讓潼恩既驚訝又茫然。她只不過是避開人群打個電話,招誰惹誰了?而且……她上下打量了那個人幾眼,很陌生,而且是個普通人,從穿著上來看就是個普通學生。 就算如此,潼恩也不可能打過一個青年。她戒備地盯著陌生人,努力平靜下來聲線:“你幹什麼?” 她能很清晰地看到,就在自己開口之後,那個青年咬緊牙關,好像在忍耐什麼,只是很顯然他失敗了。嫌棄的聲音幾乎是從他的胸腔中迸發過來:“——變態。” “什——” 好在潼恩離得遠,她只是又往後倒退幾步與青年拉開距離,就在她停下腳步之前,他又開口了。 “真是噁心。你怎麼能臉說同性戀是美國人的權利?!” 潼恩的心沉了下去。 早在肯說要自己做好心理準備時,她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對此潼恩並不意外,總有一些人看不開這件事,會站在那整個團體的對立面,恨不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