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琪點了點頭:“這真是太好了,我也可以早日完成我的任務。”莫里亞蒂:“那麼,完成任務之後,你有什麼打算?”打算嗎。安琪綠色的眼睛閃了閃,她若無其事地摸向自己的髮梢:“我還沒想好,你趕回倫敦的馬車上有多餘的位置嗎,教授?我想我可以去我的家鄉看看,畢竟我的父母到底是為我留下了姓氏,說不定我還可以尋覓到幾個親戚。”“那麼你不想回巴黎。”“不太想,至少不是現在,至少等巴黎的人們徹底忘記香水殺手和音樂天使之後。”教授稍微側了側頭。他端莊的面龐中閃過幾分思索的痕跡,沉默片刻,然後開口:“容我大膽假設,安琪,你做出這一切,最終是為了你的那位……救命恩人,是嗎?”那一刻安琪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一刻,“天使”的形象,終於浮現出了幾不可查的裂紋。詹姆斯·莫里亞蒂要的就是這些閃現卻有消失不見的痕跡。她的反應很快,安琪幾乎是在下一瞬間便恢復了平日的姿態,紅髮的年輕女性只是笑了笑,然後自然地回應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教授,你是怎麼猜到的?”“因為你鮮少沒訴說過你的過去。”彷彿對安琪來說,巴黎的日子根本不曾存在一樣。她與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陷入愛戀,可他死時這位美麗的女士連眼睛都不曾眨過;她的名字與巴黎歌劇院的一位“幽靈”糾纏在一起,可安琪說要離開,很快就跟隨波西米亞王國的王子來到了華沙。打探一名孤女的身世,對於莫里亞蒂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知道安琪是從哪兒長大的,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可是,除了提及那位“救命恩人”時,她的臉上不曾出現過任何真正的,屬於活人的,懷念的記憶。“所以我便認定,唯一讓你動容的記憶,便是最為重要的記憶。”的確是這樣。安琪不得不承認這點。她總是忍不住,一旦想起來那模糊的片段,就免不了要傷感一番。在華盛頓時,面對年輕熱忱的蜘蛛俠,這沒什麼,可現在坐在她面前的是詹姆斯·莫里亞蒂,他並不信任她,始終在試探她。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否認的。“是的。”安琪嘆息道。“某種程度上說,我的確是為了我的那位救命恩人。”“某種程度上?”她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空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