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放回綁在大腿處的槍套之中。“待到托馬斯傷勢痊癒,”他說,“我會和他商討相關的辦法。”躺在被單中的安琪點了點頭:“但願我的交易值得。”“你會很快發現它的價值。”安德伍德應允道,他拿起了甩在地上的西裝外套。“你不……”“什麼?”安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小聲問道:“你不留下嗎,總統先生?”安德伍德笑出了聲。他重新穿好外套,披上那衣冠楚楚的人皮。彷彿剛剛的“交易”全然不曾存在過。男人把餘下的紙巾放在床邊:“房間第二天自會有人來退,離開這兒吧,孩子。再可怕的噩夢,也不會糾纏這麼久。”說著他離開了臥室,頭也沒回。是啊。房門開啟再合上的聲音自客廳傳來,安琪這才慢吞吞地起身,看也不看安德伍德留下的紙巾,邁下床。她並沒有遵循安德伍德的叮囑,慢悠悠地洗了個澡,吹乾淨頭髮。眼瞧著天際已經泛起了淡淡白光。安德伍德有句話說的對極了,再可怕的噩夢,也不回糾纏這麼久。安琪重新穿上睡袍,踏出浴室。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被餘光掃到的黑影嚇了一跳。她晃了個神,差點跌回浴室去。這般反應換來了客廳中的一聲輕笑,而後清朗的聲線響起:“看樣子並不起來我的到來呀,我親愛的安琪?”是洛基。不知道他是何時到來的。邪神坐在客廳中,還是那身漆黑的西裝和墨綠的領帶,裝病時散開的黑髮統統攏到腦後。“你來做什麼?”安琪詫異地問道。她的確不曾料到洛基會到來,特別是在安德伍德前腳離開的情況下。洛基聞言只是挑了挑眉,沒回答安琪的問題。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琪好幾眼,而後開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