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一行使得你成為我與諾斯費爾德的樞紐。你是他的人,卻也是我的人。因而我不會將你像拋棄垃圾一樣舍掉,但這份戒備心很好。”他不吝讚賞,讚許地點了點頭。而後鬆開了鉗制著安琪的手。重獲自由的安琪周身氣息陡然一鬆。極其強烈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了,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重新披上了和藹可親的人皮。但安琪沒錯過他平靜面容中的得意——他當然得意了,站在美利堅的頂端能為他帶來什麼?富可敵國的財富還是顯赫高貴的名聲?都不是,是權力。沒什麼比局勢中的一切都掌握在手,能夠滿足如此狩獵者了。“保留你的戒備,孩子。”他繼續說道,語氣甚至可以稱得上鼓勵。“你可以向我提出條件。作為樞紐,你的信任同樣重要,我不想在今後的合作中因為猜忌而搞砸一切。”安琪:“什麼條件都可以?”安德伍德:“想要交易,你得列出你的籌碼。”她點了點頭,而後不假思索地抖掉披著的大衣。海色的布料墜落在地,安琪·萊克特只剩下一層睡袍,憑藉僅有的纖細吊帶掛在肩膀上,遮擋住單薄的身軀。昔日安德伍德親眼見過的鎖骨與雙腿,全部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之中。安德伍德總算是明白了她剛剛為何會失了陣腳。“我說過我與克萊爾從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他看似無動於衷地回應,“看來你倒是記住了那句話。”安琪扯出一抹笑容。“我的籌碼。”她開口,聲線又輕又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寒冷,“那麼,你接受嗎,總統先生?”他沉默片刻,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琪。就在安琪幾乎要因這靜默感到不安時,安德伍德一把將她推到了牆上。接著冰冷的吻封住了她的驚呼。安德伍德抱住了她,在吻與吻之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彷彿沉醉於安琪身軀之中口腔之內的甘甜。他的手撩開她的衣料,在光|滑的肌膚上流連,寬大的手掌沿著安琪的脊柱,一個骨節一個骨節地向下挪動,從後背一直到尾椎,然後是臀|部,然後——他陡然停住了動作,結束了親吻,低頭看向安琪·萊克特。迎上他的目光,安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無意針對你,先生。但是半年前先是紅龍,半年後又是洛基,我總得帶著點防身的工具,不是嗎?”防身的工具。也就是說,剛剛還倉皇又退縮的兔子,實際上隨時隨地都可以輕鬆地結束掉他的性命。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露出笑容。“這要比我預料的更為驚喜,安琪。”他的手還放在她的大腿外側,停留在觸及到的位置上。那裡掛著一把槍。作者有話要說:自從說好七點更新後,我就再也沒準時過otl……立的什麼fg啊_(:3」∠)_。以後就晚上12點前更新吧,睡的早的姑娘們可以 糖果歸你33安德伍德將安琪一把橫抱起來。身材嬌小瘦削的安琪·萊克特沒多少重量,他帶著她步入酒店套間的臥室, 放在床鋪之上。她平躺在潔白的被單中, 金髮散開, 順從又乖巧地抬起眼, 灰色的眼眸對上安德伍雙目, 安琪咬住了下唇,微微翹起嘴角。“需要我做什麼嗎,總統先生?”安琪問。她試圖起身, 雙手伸向安德伍德依然緊扣的西裝外套, 卻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他抓著她的手腕, 另一隻手伸進安琪寬鬆的下襬。安德伍德從安琪的睡袍之下抽出了槍。一把格洛克18, 感覺比正常的格洛克要輕, 應該經由過改裝,或者沒有裝滿子彈。他把槍拿到了安琪的面前。弗朗西斯·安德伍德的表情讓安琪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態的變化。幽深漆黑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 安德伍德漫不經心的神態遠要比他故作和藹時更為咄咄逼人,他的另一隻手仍然緊扣著她的手腕, 牢牢地把安琪禁錮在床鋪與他的身軀之間。安德伍德的身上沒有那種強烈的侵略感。他不像紅龍, 急切又銳利,相反他很平靜——局勢盡數掌握在手, 他又為何會不平靜呢?“用來防身。”他開口。安琪聽得出其中危險的意味。安德伍德卻似乎沒察覺到, 或者說, 察覺到了也不在乎。“拿槍來對付洛基,並不能起到什麼用處。”說著,他拉起彈膛。清脆的上膛聲“咔嚓”響起, 在寂靜的室內迴盪盤旋,安琪哆嗦一聲,震驚地瞪大眼。“那麼,你在防範誰呢,安琪?”他用槍身撩開了安琪的裙襬。[拉燈部分見作者有話說]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仍然緊緊地將安琪禁錮在懷中,他的額頭抵在她的後頸處,微微喘息著。歡|好的氣息在寂靜的室內擴散開來,很長時間之內臥室只有二人的呼吸聲。直到安德伍德放開了安琪,從她的體內脫離開來。他將她翻了個身,輕輕放在床上。安琪無聲地看著安德伍德繫好腰帶,撿起床邊的槍。簡單的動作讓她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但安德伍德只是利落地將子彈退了膛。然後從桌邊抽出幾張紙,擦乾淨上面的液體。接著他轉過身,走到安琪面前,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