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把沈主廚請到澳國去,包一個能潛水的地方讓柳亭心去體驗一下潛水,出來之後直接就是海鮮大餐!”池遲斟酌再三都覺得現在這個主意很不錯。於緣只能點點頭。看見池遲能這樣提起柳亭心,於緣的心裡是真的鬆了一口氣。有了這樣的想法,池遲立刻開始著手安排,不僅親自打電話約沈主廚的時間和行程,還讓陳方在澳國當地找適合讓柳亭心體驗潛水又相對會減少身體負擔的場地和方式。她的做法當然又會燒掉一筆數目可觀的錢,但是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竇寶佳甚至還提議她在旁邊最好有個五星級酒店,讓已經結婚的柳亭心和白叢凱度過“甜蜜一晚”,池遲沒說,她自然不知道柳亭心和白叢凱到底是個怎樣的關係。池遲自然不會採納竇寶佳的建議,但是也在考慮,是不是給柳亭心舉辦一場“婚禮”,不管她在人情上表現得多麼冷淡,但是池遲知道,她對白叢凱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反正名分都給了,藉著名頭走走形式大家吃吃喝喝一頓應該也不錯啊。池遲搓搓手,開始想象柳亭心穿婚紗的樣子。女孩兒雙眼發呆,臉上掛著點莫測的笑意,看起來有點傻,當然更多的是萌。於緣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又把眼睛轉回到了正前方,就是臉上有了笑,一路都沒掉。雖然每天被“竇世仁”推著到處跑,說什麼“為了讓身體疲憊、讓大腦放空,療養身心”,池遲還是記得自己現在“學生”的身份,抽空回了趟學校。那天剛好週四,正好碰上了表演系二班的學生們在籌備拍一個自制劇。“分組拍攝微電影形式的公益廣告?”池遲翻了翻衛萌手上的本子,這個廣告的內容挺魔幻的,一個年輕人在公交車上隨手把垃圾扔到了窗外,晚上回家睡覺,再睜開眼睛,他變成了一個老大爺,有個能互相餵飯的老伴兒,有一份不太體面但是勉強能夠餬口的工作——清潔工。整個廣告都搭配著這個年輕人的吐槽,老大爺一工作就會變成我們的主角在幹活兒,回家的時候又成了那位老大爺。辛苦的工作讓主角難以招架,他試圖向自己曾經的朋友求助,對方看見他就避開了,甚至還會捂著鼻子繞好遠。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裡他都是一個步入暮年的清潔工。當主角終於體會到“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在靠著自己的雙手工作,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的時候,他在老大爺的微笑中離開了。轉身,他眼中最後的影像是那位老人為了撿一個人從車裡丟下來的垃圾走入了車流中。“一個廣告都這麼虐啊,真不懂女孩子們在想什麼,這麼虐的廣告誰會想要看第二遍啊!”塗週週對這個本子的怨念很大,他們班在定下了主題之後會分成五組拍攝,和衛萌合作的人裡面剛好有他。也就是說他塗週週要頂著京城的霧霾出去掃大街,臨了還要被虐的要死要活。“廣告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誰想要看第二遍啊。”衛萌為自己想出來的劇本據理力爭。“內容……還好。”池遲在看完之後跟兩個“同學”分享自己的想法,“這個劇本的節奏其實挺難把握的,衛萌你寫的太渲染環境了,廣告的節奏應該很快,鏡頭語言精準到極點才好看。”“哦。”衛萌一點也沒覺得洩氣,捧著本子想了想說:“那我找編劇系的替我看看本子。”當初那個自我否定自我封閉的女孩兒現在已經學會了尋求別人的幫助,在合作中達成自己的目的。衛萌提到了拉外援,腦子靈活的塗週週立刻腦洞大開:“既然編劇戲的人都找了,我們乾脆拉一套班子吧,我朋友多,導演系啊、專業搞攝像的啊,再租一整套像樣的裝置……”他對面的女孩兒已瞪大了眼睛:“不用弄這麼大的陣仗吧?我們只是拍個作業啊!”“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嘛!”別人用那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種感覺讓塗週週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他一拍胸膛,大包大攬地把找人的事兒和租裝置的事兒都接了過去。“編劇這個還是我去弄吧。”衛萌立刻把這些事務的分配都紀錄在本子上,然後讓塗週週簽字畫押,嘴上說這叫分工明確,責任到人。“我還有池遲這個見證人,要是你說到沒做到,我們就要執行懲罰制度了,兩千字檢討!要寫!還要當眾朗讀!”一直看著他們的池遲笑眯眯地說:“好啊,到時候我可以把塗週週念檢討的樣子錄下來用我的官方微博賬號發出去。”池遲還當著塗週週的面開啟自己的手機微博看了一眼,又笑眯眯地說:“才一千六百多萬粉絲呢。”塗週週石化了,塗週週碎裂了。“對了,既然你什麼事情做了都要做到最好,那你這個學期的理論課成績應該不會勉強及格了吧?”池·插刀教主·遲臉上依然是那種特甜的笑,不知道為什麼,塗週週覺得池遲特別像諸葛亮,而他自己呢……就是草船借箭裡的草船。和這些充滿了活力的年輕人相處是特別讓人感覺愉快的,他們討論到差不多時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