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的這些,池遲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喜歡的東西她願意不計成本的去付出,只是這一場話劇顯然其實並不真正需要她的付出,馬天舒的態度她沒覺得有問題。她真正覺得有問題的是——她已經展現了自己的演技,對方卻還是不認為她能夠成為一個夠格的合作伙伴,因為她的年輕和她的性別。“如果真要說慾望啊,其實我一旦有了還是很大的。”“嗯?什麼慾望,說說看?”竇寶佳興致勃勃地看著池遲,喲,連錢都不愛只會演戲的爸爸還會有很大的慾望呢。盯著竇寶佳灼熱的目光,池遲把視線轉回到了電視上,小嫌棄已經把腦袋搭在了她的腿上,用一藍一綠的兩隻眼睛看看她又看看竇寶佳。“我啊,想要我的面前是一條坦途,所以,山河阻擋我,我用山填河,鬼神阻擋我呢,我就會讓鬼神一起消失。”話還沒說完,池遲已經點開了電影繼續拉片,只有竇寶佳聽了池遲的話之後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同一個夜晚,宮行書扣了又一個喊自己出去喝酒的電話,他哪都不想去,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安安靜靜地對著京城這冷颼颼的天去想池遲。或者說,想演戲的池遲。幾天之前,宮行書見到了佘兵,這個當年也算得上是他前輩的導演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廢人。一樣是喝酒,一樣是萎靡,宮行書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但是他一看就知道佘兵和他頹廢的狀態是不一樣的,他頹廢的時候只是一時的,佘兵的頹廢卻顯然是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自我放棄。“我聽說,你找了那個池遲來拍你的戲?我跟你說啊,她壓根就不是人,她是鬼,她是來報仇的戲鬼!”喝得醉醺醺的佘兵揮舞著手裡的酒瓶子對著宮行書這樣說,只這一句話,宮行書就明白佘兵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和池遲有關。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能讓佘兵這麼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不聲不響地退出劇組,那之後也再也沒碰過電影的東西?可惜佘兵只肯說這一句,哪怕他最後都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了,嘴裡唸叨的也不過是戲鬼兩個字兒。聽說過戲痴,聽說過戲狂,哦,戲狂就是別人說宮行書的,他還真是 清白“我以為你會幫那個東方來的小斑鳩多適應一下我們的環境,畢竟身後的老闆們靠她拉到了不少黃種人的投資不是麼?”緊張的拍攝工作間隙,斯坦利導演和自己的老搭檔閒聊,得到了對方這樣一個帶著揶揄意味的疑問。“小斑鳩?你說chi?她可不是要人幫助的小斑鳩。”“我知道,她是開啟寶庫的金鑰匙,據說她的名字就代表會多出來很多票房不是麼?”斯坦利導演的這位老搭檔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前些年很流行東方演員們到好萊塢鍍金,一方面是這些演員會帶來一些投資和票房吸引,另一方面是這些演員能夠給自己製造話題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看起來是互惠雙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