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你們這一代不遠處的未來啊。”米子明的話說的語重心長,在這個圈兒裡打拼了大半輩子,他見過一心圖財的,也見過志向高遠的,一代又一代的影視從業者用他們的作品堆積著一個國家影視行業發展的軌跡,他真心希望這條軌跡能更昂揚一些,更舒展一些。“我懂您的意思。”年輕的女孩兒面帶微笑,她也曾經看著這個國家從一無所有走到了今天,披荊斬棘過,也冒天下之大不韙過,到了一定的年歲,就希望能看著年輕人走的再遠一點,看的再廣一點,讓那個充滿了想象的未來變得更美好一點。“我很快就要去國外拍電影了,一個是客串,一個是主角之一,您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後是什麼。”外面細雪飄飄,屋內暖風陣陣,在遙遠的地球另一邊,剛剛也看完了《以彼之道》的人,已經拿起了自己手裡的電話。“我希望能在我們新電影演員表裡看見她的名字。” 呆板“表情、神態、小動作甚至聲音都完全不一樣……池遲真是牛啊,等我這個片子殺青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這個電影裡面她的各種轉換,真的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的樣子那種感覺……”往自己的房間走,塗週週還手舞足蹈地研究著池遲的電影,蔣星兒在一邊默默地走,表情有點沉重。“柳爺演的那裡,我當時真的想哭,可是又哭不出來。”“要為她覺得悲哀和惋惜,好歹得混到人家那個境界吧?生也隨性,死也任性,這樣的人物,真的是精彩。”蔣星兒提起柳亭心是難過的,塗週週卻不覺得如何了,或長或短的,人都要死,要是活成了柳爺那麼瀟灑再去死都讓人覺得可惜,那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沒有必要生出來了。一個個人氣質卓越的女明星,在人生的最後一部戲裡能夠貢獻了教科書一樣完美的默劇表演,塗週週的心裡只有無限的敬佩。這戲裡有她的生和死,也有戲中人的生和死,卻讓人忘了她,也忘了那個戲中人,只剩了對生的眷戀和對死的恐懼,在這樣對立統一的情緒中,還有她不肯妥協的靈魂在無聲嘶吼,能用這樣的表現作為自己的墓誌銘,作為一個演員,塗週週甚至是羨慕的。“塗先生,蔣小姐。”有人從後面叫住了他們,兩個人同時回頭,看見的是池遲的助理於緣。“今天晚上真是謝謝你們了。”於緣對兩個人對他們兩個人微微躬身,表達自己的謝意。“於助理你太客氣了,我們進組的時候都應承過不會在池遲的面前提……現在也不會忘了。”塗週週咧嘴一笑,隨意擺了擺手,讓於緣不要把這點小事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