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同意了!”“不然呢,這種小事兒沒必要耽誤所有人的進度。”竇寶佳都要氣炸了,一個演員說自己的外形是小事兒,那那些每年砸了幾十上百萬萬去保養的明星們是花大錢辦“小事兒”不成?“一個髮套就能解決的事兒,能算得上大事麼?”池遲一直搞不懂竇寶佳激動的點在哪裡。竇寶佳倒抽一口氣用了一分鐘的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明天早上就到你那,我得看著你剃頭,哎呀我的天哪……”聽著竇寶佳老母雞一樣地嘀嘀咕咕,池遲對著陳方做了個不耐煩的鬼臉。嚴肅謹慎的陳助理終於還是沒忍住,被她給逗笑了。雖然表現得很輕鬆,在睡前,池遲還是好好地洗了自己的頭髮,然後吹乾。“唉,咱們下半年再見啊。”她對自己的頭髮告別,就像是告別一個一直以來陪伴她的老朋友。“從今天起,我就是陳鳳廚啦。”時間早就過了十二點,剃頭的戲真正說來,確實是“今天”了。女孩兒瘦弱的身體倚在神案上晃了一下,這裡原本供奉的是財神,現在神像早就被人推到了,連香爐裡的香灰都被人掏出來吃光了。有一具屍體就倒在神案下面,就是它絆了文心一下,讓原本就驚怒虛弱的文心趴在了沒有神的神座前面。破廟的外面還有很多人的屍體,黃河決口,大片廣袤的土地都成了人間地獄。人們要躲避洪水,還要躲避洪水帶來的饑荒和瘟疫,在這樣的天災下,身為女人的文心已經遭遇了太多的人禍——有人想要抓她去賣錢,有人想在死前留個種,有人乾脆想要吃了她。一次又一次,文心都逃脫了,逃得遍體鱗傷身心俱疲。就在剛剛,素昧平生的年輕男人為了救她被人用石頭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