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選擇帶頭套而是剃了光頭,不僅跟那些漢子們看起來毫不違和,更重要的是涼快啊!陳芳無語地聽著池遲的自我調侃,又讓池遲多喝了幾口水。穿著和池遲一模一樣的衣服,沈女士從化妝間走了出來,她的頭髮全部都梳到了頭頂上,緊緊地挽成了一個髮髻。“哎呀,終於等到我上場了。”她的手和池遲一樣都上了妝,看起來骨節粗大有力。瞧見池遲看著她的手,她很隨意地抬手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腦門。“來,看姐姐給你做魚。”一群廚子們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把拍攝點周圍堵得水洩不通,沈女士拉著池遲走過,他們像摩西途徑的紅海一樣自動讓出了通道。“行,看歸看,別惹麻煩。”沈女士對廚子們丟下了這麼一句,所有的拍攝人員都感覺到了全場為之一靜。池遲迴過頭去,看著裴大廚在自己的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另一邊,遲凱華讓人把他自己吊在了天花板上。“難為你這一百五十多斤的分量了,不過最好戴上口罩……”站在灶臺邊上的女人對著上頭的副導演這麼說著。“酒味有點衝,你要是暈了拍不好可別怪我。”囑咐完了上面,她又調整了下面這些材料的位置。終於,一切準備就緒。她拿起刀,掂了一下,很感慨地說:“很久沒用這麼有分量的刀做魚了。”導演一聲a,那被“感慨”的刀就化成了影,迅速地劃掉了魚鰭和魚尾不好看的部分。接著,一盅白酒被灑在了刀上,刀在魚身上一深四淺地切著,讓酒順著刀進入到了魚的紋理中,魚的一面已經切滿了花刀,灑在刀背的那一滴酒還沒滑到刀刃上。隨手抓過幾枚薄薄的薑片放在刀口裡,長手一轉,肥美的魚痛快地在案板上翻了個身。帶起了一片有酒香的水痕。魚處理好了,旁邊的大鍋早就已經燒到很熱,把蒸架排在鍋上,魚整個放在蒸架上,不用任何的容器盛裝,只是把一塊豬油脂肪放在了。舉起一罈子好酒,聞了一下酒的氣味,做菜的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酒繞著熱鍋轉了一週,濃郁的酒氣撲向蒸架上的魚……蓋上大鍋的蓋子,她又把蔥姜切成細絲,另起鍋灶用醬油等物調製蒸魚的汁,最後燒上兩勺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