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是池遲入圍了大高盧獎,這些人是什麼鬼?”“可能拿獎為國爭光的你們不拍,拍這些光想炒作的明星,想錢想瘋了?”“我們要看池遲!”“你們是收了誰的錢故意不報池遲的訊息麼?”看著這些評論,主編親自打電話給他們這些前方記者,話裡話外也是懷疑他們在國外收了哪個明星的錢。哎喲我去這個六月飛雪,記者們哭的心都有了,我們雖然收錢,我們也是會幹正事兒的啊!面對這樣的情況,葉琴琴也很無語,這裡畢竟是國外,他們的人力有限,想要在一天內找到池遲……她仔細想了想才對自己的同事說:“ch的亞太區總裁也來了,你去查他的行程,在ch的酒會前後他肯定會跟池遲一起吃飯,那時候就是咱們的機會,不管是什麼時候能拿到專訪,反正只要咱們比別人先見到池遲那就贏了。”葉琴琴一想到自己的老對手為了“封爍打荊濤”的事兒放棄了這次的大高盧,心裡就想笑。一下飛機她就趕緊刷國內的娛樂新聞,人家荊、封兩邊都出來說了是在拍戲了,不僅沒成為什麼經典的新聞案例,反而又幫封爍刷了一下在主流群體中的存在感,什麼“拍戲敬業”“影帝誇獎”的標籤不要錢一樣地往他身上拍……為了這個而錯失了這次池遲的大高盧採訪,真是得了綠豆丟了西瓜。想想別人怎麼懊悔她也就爽爽,她自己是一定要當那個能吃著西瓜的人!時間就在那些記者們尋找池遲的過程中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電影節的開幕式,他們都沒找到那個消失在了異國他鄉的小姑娘。其實池遲也不是早就想好了不出門的,原本她也答應了竇寶佳到了電影節當地之後拍幾張路透的照片,沒想到在轉機的時候一個行李箱被轉到了別的航班上,裡面裝的就是她一個助理準備的專業拍照裝置。如此一個周折,行李就要過兩天才能到了,池遲趁機偷懶躲在酒店裡不出門。她住的地方是用溫新平早就訂好的高檔酒店,對於客人的隱私保護還是很到位的,在酒店裡吃吃當地的特色美食、睡個懶覺、鍛鍊身體……清清靜靜地就到了要準備紅毯的時候。“幸好我現在頭髮好打理了。”吃吃對著鏡子拍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少了做髮型的這一步,她的化妝過程也就不那麼難熬了。畫好了妝,穿好了衣服,池遲戴上了ch總部那邊特意送來的珠寶配飾——顯然在他們的眼裡,池遲的商業價值一直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所以他們給池遲的待遇也越來越好。一年一度的大高盧,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電影節之一,有無數電影人奮鬥終生卻又不得其門而入。它的門前鋪著紅的長地毯,兩邊是攝影師們嚴陣以待的長槍短炮。顧惜走在上面,穿著深藍色的中國風禮服,長長的裙襬在地上輕劃,緩慢的步伐和標準的動作能讓所有攝影師都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照片角度,一側完了,還有另一側……這就是她的工作,作為某個知名化妝品品牌的國內代言人,她有義務在這樣的場合體現自己的美與氣質——也叫商業價值。其實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尤其是面對這些老外的時候,因為總能讓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她走在紅毯上,人們看她的表情彷彿她是個外星人。但是她的“怪異裝扮”還是吸引力他們的注意,當那些照片出現在外國媒體上的時候,她強迫自己忘掉那種被嘲諷和蔑視的感覺。很快,這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這麼想著,顧惜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燦爛又高傲的笑容。在顧惜進入會場之後不久,一輛黑色的專車停在了紅毯的一端。作為入圍了最佳女主角的演員,池遲的紅毯當然可以她單獨一個人走,溫新平拒絕了小姑娘跟他一起走紅毯的建議,他真心地認為池遲應該去享受一下只屬於她自己的榮耀——那是她應得的。白色的無袖西服上衣,光裸在外面的是健康的小麥色手臂,細長卻不又不讓人覺得孱弱,肌肉的線條流暢又緊實沒有一點的瑕疵。這件上衣半遮著女孩兒纖細的腰身,在西服裡面她只穿了白色的抹胸,抹胸彰顯著她的性別,也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性感——暴露著馬甲線的同時有著力與美的性感。從腰胯部位往下,白色的紗制闊腿褲有著輕盈又筆挺的線條,它放肆地表露自己的存在,如果從頂上俯視會覺得它像是一個巨大的、正方形的禮服裙。黑色的寶石腰帶掛在池遲的髖骨上,也好像掛在別人呼吸的節奏上,它是女孩兒身上為數不多的裝飾之一,上面掛著的黑色寶石墜子隨著她行進的步伐輕輕晃動。褲子下面露出了池遲纖細的腳踝,和穿著白色鞋子的腳。它們遊刃有餘地行走在紅毯上,少有停歇,目標堅定。這樣一身衣服衣服,穿在別人的身上大概也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在紅毯上露腰露背早就是尋常,連女明星的事業線大家也早就看膩了,但是搭配著一個漂亮的、醒目的光頭,這一切就不一樣了。剃著光頭的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