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對池遲說”我那年參加選秀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很順利就一路進了前十,那個時候就算是很紅啦。有次滬市大堵車,我坐地鐵趕去拍廣告,居然能被人堵在車裡下不去,還上了新聞。那時候我就想,完了,這輩子都坐不了公共交通工具了,這肯定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坐地鐵了……”說著說著,他自己就笑了起來。彷彿笑自己那個時候的傻,或者說是單純。池遲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看他笑完了都沒說話。“怎麼了?不好笑麼?”“不好笑。”女孩兒挑了下眉毛,“因為我也有種預感,你這是最後一次坐地鐵。”她的眼睛很亮,擁有著超越年紀的說服力。“哈?我就算回老家開火鍋店,我老家也是有地鐵可以坐的。”“不對。”池遲搖頭,還沒等她說話,車漸漸慢了下來。列車到站,一群人上上下下,池遲小心地幫忙扶住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封爍幫男孩兒的母親把行李箱放到了車座旁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