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反射性地就要邁出步伐去將那人搶回來——身後兀然有人伸手拉住了他。杜嶽惱怒地回頭,一個“滾”字剛憋到了喉口就嚥了回去,臉上的嫉妒與震怒更是被驚異代替——“……哥……”杜峰衝他搖了搖頭,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高臺上的人影,……雖不清楚為什麼要滅了陳偉棟,但因為柳閻王託付於他的事情,他還是知道柳閻王的計劃。柳笙顧忌陳偉棟的身份——先不說陳家周圍明裡暗裡護著他的都是孫總統的親衛,刺殺難度高的很;單是陳偉棟有的那嗜好,就說明了他們可以做到把刺殺損害降到最低——這點說不出口的嗜好,還能把這人的死因解釋成一場“馬上風”,畢竟是五六十的老頭了,再當著眾人的面來這麼一出……估計孫總統也不能說一句不信。只是杜峰沒想到柳笙竟然把自己壓上去了。只稍微想一下那天晚上少帥的警告,杜峰就是一腦門的汗,拽過杜嶽耳語了幾句,擺了擺手,看著自己的堂弟面色大變地趕忙往門口走,這才舒了一口氣——……還好當時他覺得這個計劃危險了些,自己又把握不了尺度,便私下稟報了少帥。又按少帥的意思請他今晚在門外的車裡等著。若是無事自然好,若是有事……杜峰瞥一眼沙發上已經被掀起了上衣的柳笙,急忙轉過臉去——不知道少帥能不能看在自己將功贖罪的份上饒過去。而此時,沙發上的柳笙微微蹙了眉梢,按住了陳偉棟的手臂,抬起一雙褐色的瞳子望那人,“……陳爺未免急了些,我可沒有給外人瞧著的嗜好。”陳偉棟眼裡都快被這人撩起火來,幾次想親下去都未得逞,他只得一隻手禁錮了那人的手腕,另一隻手便貼著那人腰線摸上去,呼吸更是帶了粗粗的喘氣:“——你個勾人的小東西——到底想怎麼樣!”“……樓上有房間。”柳笙勾著唇笑了,半垂的眼簾遮住眼底快要抑制不住的厭惡與殺意。陳偉棟猶豫了下,抬起頭來正看見護在一旁的兩個男子偷眼瞥著沙發上的柳笙,不由大怒:“轉過去!”似乎覺得自己聲音大了些,怕驚著懷裡的寶兒,又趕忙低頭壓抑著欲/色勉強笑了笑:“聽你的……我們去樓上。”說著他站起來,一把就將人拎進了懷裡,半點都看不出之前端莊穩重的老人模樣,急寥寥地衝著兩個護衛扔下一句:“我去樓上——你們就擱這兒待著!”那兩人一頓:“陳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