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色’——誰敢在這兒鬧事?!閉嘴等著!”惡聲惡氣地說完之後,陳偉棟就要拉著懷裡此時安靜的年輕人往樓上走。柳笙順從地邁步,抬手撫下被撩起來的毛衣,半依在那人懷裡就下了高臺。只是剛下了高臺一抬眼,他就僵在了原地。陳偉棟見小美人兒不知為何停下來,不由順著柳笙的視線望向了門口的方向——一身墨色立領裝束的男人不言不笑地大步跨了進來,夜色的大門砰然在他的身後甩上,那晶瑩而少見的水晶玻璃竟是轟然碎了一地。只剩下空鏤的金屬支架立在原地。樂隊與舞女的聲音都是戛然而止,剎那間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喧鬧“夜色”裡,一片死寂。作者有話要說:寫完文順便刷了一遍評論區,結果看到一句……“就看他們浪了這麼多章”……——浪…………這個形容詞用作動詞的一定是窩看錯了對不對qaq不過看到有很多的評論就立刻很有動力地繼續讓他們去“了昂”好了(/w\)ps:四千多字,有木有特別的粗/長(/w\)pps:看到要吃肉的小天使的呼喊了……可是……會被封文的吧qaq☆、 封公館(八)一身墨色立領裝束的男人不言不笑地大步跨了進來,夜色的大門砰然在他的身後甩上,那晶瑩而少見的水晶玻璃竟是轟然碎了一地。只剩下空鏤的金屬支架立在原地。樂隊與舞女的聲音都是戛然而止,剎那間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喧鬧“夜色”裡,一片死寂。男人挾裹著屍山血海一般的暴虐氣勢,那雙湛黑的眸子裡看不清情緒,只是額前卻有一道血紅色的印痕隱隱閃爍著,看起來詭秘而令人生怖。旁人還來不及回神,柳笙的臉色卻已經徹底變了,陳偉棟強硬地扼在他腰間認為足以禁錮他的手臂被他不見怎麼施力就掙開,他往前邁了一步想要攔住明顯已經盛怒的封乾。“封老闆——”一個明媚的笑容掛上臉去,柳笙向前迎了幾步,愈接近愈覺得封乾的氣勢實在是迫人,卻只能暗自咬著牙想代過去。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就被冷著臉的男人一隻手臂鉗進了懷裡。封乾垂首看向懷裡面色微變的人,強自壓抑著不做出傷害他的失常舉動,繼而不容拒絕地抬手將那人白色的毛衣向上一扶——旁人甚至來不及捕捉到那段忽然露出又重新被掩住的精瘦卻漂亮的白皙弧線,以及其上微微泛青的指印淤痕,柳笙卻已經再一次臉色微變。他兀然伸手握住封乾欲要回抽的手臂,抬臉迎上那雙要將他吞噬的漆黑眸子,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只是男人並未表露絲毫怒色的、近乎於面無表情的臉龐,已經足夠逼回他所有的話音。“……對不起。”伴著柳笙的垂眸與話音,男人的視線如利鍥般定在他的臉上,卻倏然從懷裡拎出一件銀色的泛著森冷的金屬光澤的物件,臉也未轉甩手便是鏗然一槍——“——砰!”柳笙的身子一僵,耳朵已經捕捉到身後距離並不遠的倒地聲。暗紅色的血液在睜圓了雙目倒地的陳偉棟身下蔓延開。在場的一些人不可抑制地發出尖叫。“夜色”有那麼幾秒的慌亂與騷動,只是片刻後就重新陷入之前的那種死寂當中。柳笙無言苦笑——這就是封乾在卞都的影響力,即便他殺了孫總統看重的幕僚,卻連跟在陳偉棟身旁的那兩個護衛都瑟瑟地不敢說什麼。可是那位站在金字塔尖上的孫總統,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遮蓋過去了。卞都這個地方——有幾個不想明裡暗裡地插一手的呢?……他之前費盡心力地設這麼一個費事的局,不就是想把這人從這樁事裡摘清了嗎?到頭來,心思枉付。“你可真是瘋了……那就對我粗暴點吧,親愛的。”柳笙這一句調笑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他始終垂著眼不去看男人的眸子,此時卻退了一步,抬起臉來,“夜色”裡所有的人都看得見他明媚且惑人的笑顏,以及——“啪——”這一巴掌的力度同樣很輕,甚至不足以改變男人側臉看他的角度,只是這聲音在一片落針可聞的安寂裡卻足以形同驚雷。別說是“夜色”裡的所有客人,即便是知情也明理的杜峰也傻在了原地。……就算是要把這場“醋意殺人”的戲演得真一些,他也沒想到柳笙敢對少帥下手。所有人目光焦點所在,柳笙笑得漫不經心,那雙潤了水色似的眸子流轉間都像是星光熠熠,嫣紅誘人的唇瓣吐露出來的話音卻比那笑容還要沒心沒肺,他撩著一點微涼的笑意看向封乾——“找男人打野食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管?”在場不少人直接將臉轉過去了——實在是不忍心看這麼一位美人兒在招惹了那人之後香消玉殞。還有一部分人——比如杜峰,則是呆滯地看著封乾的舉動。從進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的男人將銀色的手/槍旋迴掌心,卻是塞進了柳笙的手裡,然後在一片驚呼中將槍口壓在自己的胸膛上。男人眼底不見波瀾,漆黑如許,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柳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