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了尾音。不約而同地想到封公館的書房裡的那張西洋床和那天蜷在床上安睡的人,眾人的臉上表情一時間很是精彩紛呈。屋裡不知道是誰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少帥魄力……果真實非吾等之所能及……”☆、 封公館(五)房門被林向成關上之後,室內就重新陷入一片沉寂。柳笙已經閉上的眼睛在幾秒之後睜開,被鉗制的位置讓他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是他感覺得到身後的男人似乎陷入一種不知緣何的糾結當中。這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柳笙感覺到壓制自己的力量逐減為零,男人輕輕施力將他從桌案上帶轉過身。四目相對。拋盡了偽裝之後,柳笙的眸光清厲,臉上卻不見什麼情緒,“……為什麼?”這一天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從發現他的師父就是那個被他利用李不為親手勾上來的“大魚”之後,局面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緊接著便是身份的暴露和男人的威迫——他甚至來不及做出準確的判斷就被衝擊得頭腦發脹思緒不清。直到方才的安寂中他徹底地平穩下自己心態的起伏,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近乎冷漠地審視整個過程之後,那一連串的疑竇與反常都指向了這個具有絕對的生殺大權的男人——柳笙不相信,唐家栽培了二十多年養出來的少帥,會是一個不分輕重公私的登徒子。“他們給我送了一個我絕不會拒絕的人。”封乾慣於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點柳笙看不懂的情緒,“何況即便是兄弟鬩牆,也該先共禦外侮……所以在南北開戰之前,我們還是同一個陣營的人。”“所謂的外侮不都是自家的‘兄弟’在代言?……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少帥該比我清楚。”柳笙輕不可聞地笑了一聲,直望過去的眸光裡卻不見半點笑意,“既已經撕破了臉,少帥何必把我當做三歲小兒來哄?”封乾沉默地看著他:“……”見對方的這個反應,柳笙對自己的猜測愈發有了幾分確定,“少帥與我亦不是初識,彼此都瞭解得足夠深入了,自然也不需要打這些太極——既然您不想除去我,那就應是有所求,若是我自知不能,那也省了少帥與我浪費時間。”封乾仍是沉默,在柳笙幾乎快要磨盡了自己的耐心時,男人卻是兀然撩起了唇角,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住了面前那尖削的下巴,笑容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