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兩邊的執法弟子怔了得有兩三秒,見執法長老和懷瑾都沒有說第二個字,這才無奈地上前去將人擒了往哭風崖的方向走去。之後再如何無人知曉——那些弟子再大的好奇心都沒膽跟去哭風崖感受一下。只是那日,有人親眼見著青年人步伐雖有些不穩,還是獨力下了哭風崖。而從那一日起,執法閣的所有執法弟子,無論修為高低,見到了懷瑾,總是一套完備的禮數做下去,尊稱一聲“大師兄”,等到那人身影望不見才收了禮數站直身去。……晌午之時,懷瑾才開啟了洞府的大門,步伐穩健地走了進來。洞府中沒有人影,懷瑾卻絲毫不以為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只是他剛把手中的千年青玉菇放在一旁的玉臺上,原本蜷在一側榻上的純白色的一團東西動了動,從中間攏起了點,一隻微尖的耳朵豎起來,隨之便是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睛。下一秒,白色的影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穩地落進了剛剛直起身來的青年人的懷裡。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順勢纏上了男人的脖頸,黑葡萄似的眼睛裡帶著一點天生的媚/意和原主兒的慵懶,在青年人的懷裡輕蹭了蹭——“我都餓了……你才回來。”而站在原地身形僵了一剎那的男人早就恢復了往日裡的神態,看起來絲毫不見怪地輕撫了下白狐身上柔軟油滑的皮毛:“我去料理,……師尊請再忍耐片刻。”聽懂了潛臺詞的白狐在男人的懷裡抬起頭來,天生就帶著的媚/色讓對方也怔忪了一秒,然後懷瑾便聽得清和的男聲輕笑了一句——“不,乖徒弟抱著我。”“……”青年的神色裡難得地劃過一絲無奈。——身前這隻白狐的身形可絕算不得小,那毛茸茸的雪白色的大尾巴勾一圈便已經是蓋了自己滿肩,若是要抱著它料理菌湯,還不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把這言笑都勾人的白狐送進了鍋裡燉了湯呢……只是還沒等男人再說些什麼,原本乖巧地攀在他懷裡白狐臉色卻變了,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裡浮起了些莫名的情緒——“你的衣服……怎麼換了?”男人看起來毫無芥蒂:“去藥園的時候弄髒了。”“就算你只是煉氣期的修為,也不至於連個泥點都解決不了吧?”白狐的聲線還是帶著些不自知的勾人和魅惑,只是語調已然冷了下來,隨著他的話音,原本伏在男人懷裡的毛茸茸的狐形漸漸拉長,片刻之後就變幻作一個絲縷不著的青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