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索頓了頓,目色一沉,“卡厄斯主席親身上陣之前,幾百名聯邦士兵全部被瓦解了戰鬥力;可事後清點傷亡,卻均是因巧勁暫時性損傷,沒有一個死亡甚至是沒有一人留下重傷或者後遺症——”“……”道侖的瞳孔輕輕一縮,繼而在眼底翻出了點冷意和嫉妒。託索並沒有注意,仍是在一旁說道:“那種控場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相信三大星域之內,除了卡厄斯主席之外已經無人能夠再有威脅到謝爾·嘉斯蘭的戰力。而這一點比起來,就愈發地可疑,如果他真的是聯邦叛逆,怎麼會講這種精確的控制力用在減少敵對傷亡上?這樣對於他來說,絕不比殺傷輕鬆——甚至要麻煩得多。”道侖失神了片刻:“他竟然……那麼強嗎?——那你可知道卡厄斯主席將他關押到了哪裡?”“……”託索看了道侖一眼,這個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飛船在宮邸和‘聖地’之間從來沒有停下過。”“……特級密室?”道侖的瞳孔又是一縮,“竟然被囚禁到特級密室裡了嗎?”看著對方站在原地兀自失神,託索眼底劃過一絲黯然,繼而強打起精神:“如果你問的就是這件事,那麼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要先回去了。最近一段時間局勢很緊張,我也很難抽身。”“……”道侖這才回了神,轉回臉來看著男人,“謝謝你,託索。”“我們的關係,還需要說謝嗎……好了,我走了。”男人說完,轉身便順著來時的小徑離開了。站在原地的道侖沉思了良久,繼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冷著目光往外走去。……從宮邸地面進入地下特級密室,一路上道侖的心都在砰砰地跳個不停,手裡那張代表著最高機密許可權的晶卡更是幾乎被他捏彎。他心想自己也該慶幸——特級機密室作為聯邦的禁地之一,除非是主席本人或是親筆手諭,否則一概不能踏足,所以這裡並沒有人員把守——除了那一道道只有主席的最高機密許可權晶卡才能刷開的、連星際航道炮都無法擊穿的金屬門……等到最後一道門在面前洞開,道侖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來了一樣。只是映入眼底的這件金屬密室,又讓他忍不住一愣——這就是傳說中有進無出的特級密室嗎?空曠到近乎死寂,房間裡沒有任何擺設……除了正中那張看起來就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大床。床上的被衾間似乎躺著一個人。道侖一怔,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是進來做什麼的。情不自禁地,他放輕了腳步,走進了這間密室,金屬門在身後合上。踏進來的剎那之後,道侖的臉色微微有些異樣,因為他嗅到了空氣中一種殘存的……類似於情/欲的味道。他的眸光一冷,繼而轉望向床上被衾間裸/露著圓潤肩膀的青年。無論是手腕、頸子、肩頭——凡是青年露在空氣裡的白皙上,便無一處少了或輕或重的吻痕。“……”道侖的呼吸驟然有些急促起來——卻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憤怒與嫉恨瞬間充斥了他的心臟。看到這一幕的衝擊,讓他幾乎想要忘掉之前的計劃將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扼殺在這間密室——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大威脅的人再擋在他和那個人之間了吧……這個想法讓他的指尖都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卻在這時,躺在床上的人長而微翹的眼睫慢慢地顫了兩下,然後緩緩地睜開,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眸徑直望向了道侖。“……你是誰?”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這讓道侖很難想象,面前這個人就是那個被託索誇得三大星域之內除了卡厄斯主席之外再無人可阻的謝爾·嘉斯蘭。只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雖然他是 止戈者(十)墨蘭星球,聯邦主席宮邸,最高許可權的會議室裡,此時正召開著一場可能決定未來星際走向的會議——“政監會提出的方案,軍方不敢苟同,我們認為,赤木星球雖然比塔薩星球戰力不足,但畢竟是一大聯邦,不可能短時間內縮短戰線;而如果在此期間,給了塔薩星球苟延殘喘的機會,極有可能對之後的戰局不利,因此,我方建議…………”站在首座右邊的男人,是代表聯邦軍方的發言人,此時正慷慨激昂地引經據典,分析著軍方的意見傾向和原因。左邊的一列,顯然與右側的軍裝軍官們不同,都是政府裡的文職,此時聽著對方發言人的言論,紛紛交頭評點,不多時後就有人站起來反駁。只是兩邊言辭交鋒來往得過於專注,甚至都沒有人察覺,坐在首位的男人不知何時就已經垂眸離了神。——卡厄斯的眉峰微微攏起來,湛黑的眸子裡有著難以察覺的不安。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或來由,莫名地從一刻鐘以前,心裡漸漸生出了些擔憂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指縫間溜走卻無法抓住的惱怒情緒一直或輕或重地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他的眼底難得地掠過一絲煩躁,恰在這時,政監會的發言人拉高的聲調將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