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戛然息音,皆是無辜地望向莫名起怒了的主席大人。卡厄斯的神情絲毫不見緩和,聲線裡像是浸滿了冷意——“秘書室的道侖·蒙茵絲呢?為什麼沒有出席會議?”眾人忍不住地寒毛直立,卻也都只能面面相覷——道侖·蒙茵絲是主席大人的貼身秘書,他們哪裡敢過多地過問和關注?“……”不安的感覺在心頭愈發凝視,而自己的猜測似乎也要被驗證了,卡厄斯的臉色倏然沉冷下來,他倏然起身,拉開椅子便往外走——“會議暫停——!”那冰冷的語調讓在座眾人沒有一個敢站起來有所質疑。——墨蘭星球聯邦宮邸,特級密室。道侖一著眼在那人白皙的踝腕上泛著暗色光芒的金屬鎖鏈,就愣在了原地。半晌後他恍然回神,目光復雜地抬起頭來看向始終笑吟吟地看著他的青年,頓了一頓,道:“……這是極限飛船的殼體金屬材料,更是目前三大聯邦已知的最高階別合金,能夠抵抗高能量粒子炮的連續轟擊,我也沒有辦法。”“極限飛船?”沈凡垂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個泛著熟悉的黑金光澤的鐐銬,便抬起眸來,“我需要——”話音被轟然的巨響打斷,沈凡臉色微微一變,視線掠過道侖·蒙茵絲落在他的身後。特級金屬門的晶卡識別器閃著火花宣告壽命的終結,金屬門隨之開啟。道侖驚滯地轉身望過去——銀色長髮的男人目光沉冷地看著他們,只是那眼底彷彿閃爍起黑色的火焰,隨時要撲出來將視線所及的地方的一切燒成灰燼。赤/裸著瑩白的上身,青年目光淡淡地笑著回視男人。卡厄斯的視線甫一觸及青年素白的身體,一雙眼眸更是頃刻間就泛起了近乎暴虐的情緒。直到這時,道侖才惶然回神,臉色大變,猛然垂首單膝跪下去——“主席,我——”只是男人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銀色長髮在空氣裡迅疾地一閃,極速之下的氣流將道侖狠狠地推至一旁,等他的身體撞在牆上而被迫停止,再睜開眼看向前方時,蒼白而漂亮的青年已經被男人扼住頸子按在了床上。被遏制的呼吸不暢讓肺部產生陣陣的刺痛,沈凡卻依舊勾起唇角,目光輕淡地撩過男人因暴怒而緊抿的唇線、高挺的鼻樑,最終定格在那雙陰沉得快要滴出墨來的眼眸上——“……你要,殺了我嗎?”聲音被遏止的狀況下,青年仍舊是做出了唇形,褐色的眸子裡看不出分毫的擔憂或者驚慌。“……”卡厄斯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總是不停地撩撥他惹怒他的青年逼瘋了,他恨不得不顧後果地將手握下去——連極限合金都能摧毀的戰力,眼前這人纖細而脆弱的頸子比起來似乎不值一提。可他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去。——囚禁是最懦弱的手段,他卻寧可認輸都不願意用生死把這個人永遠地留在身邊。原來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能夠輕易地動搖他的一切——意志、原則、或者私/欲——都被這個人摧毀得徹底。卡厄斯的手從青年的頸子上慢慢移開,那段白皙瑩潤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的眸色慢慢地沉下去,最後凝作了兩潭墨色的冰——再不見波瀾漣漪,亦是冰封了所有的情緒。卡厄斯直起身來,看著同樣坐起來的青年,視線下垂,他後退了一步跪身下去,一隻手托住了青年被暗金色鐐銬鎖著的腳踝,順著那人瑩白的裸足輕輕地吻上,細碎而輕和的吻,近乎朝奉一樣態度虔誠地落下。沈凡怔住了身形。便在下一秒,一聲沉悶的低響,然後便是嘩啦啦地鎖鏈委頓落地聲。沈凡驚訝地垂下視線,果然見到已經被男人生生扼斷的暗金色鎖鏈就垂委在自己的腳邊,而腳踝被男人託在手心的部分,已經只剩下了那隻黑金鐐銬環。未等他開口,男人便站起身來,一手按在他的後頸上,不容反抗地將他向前提了提——與平靜的表象截然不同的親吻肆虐過他的唇瓣,只是這個吻持續了不過須臾,然後男人就放開手站直了身體,他的視線避開了青年,抬腕脫下了外套扔在了床上,便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出去。走到密室門前,他的步子一停,卻未回頭——“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話音落地,男人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門外。沈凡的眼眸在剎那間晃過一絲猶豫和狠戾,只是很快就淡去,他勾了唇角站起身來看向坐在牆角已經傻掉了的道侖·蒙茵絲,兀然勾唇一笑。似乎是被這來自勝者的笑容激怒了,道侖·蒙茵絲不經思考就脫口憤然道:“——他讓你永遠消失,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沈凡先是一怔,有些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便恢復了從容淡定的笑意,溫和地開口道:“這麼激動作什麼?”他拿起一旁男人留下的長外套,披在了身上,站起來走到狼狽地坐在牆邊道侖的面前,彎眼笑著俯身,那聲音裡的涼意卻讓人生怖——“我離開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起什麼心思。”“……”被沈凡懾人的視線驚了一剎,回神之後的道侖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