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素來脾氣好的洪荒長老都大皺起眉,目光有些不滿地看著執法殿眾人中為首的青禾——“青禾殿主,你這是要做什麼?誠心讓外宗弟子看我們的笑話嗎?”青禾的面色比臺上這五位長老都要難看,他鐵青著臉色上前一步,作禮:“諸位師祖,值此外宗大比之際打擾,實非青禾所願——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我檀宗執法殿傳承千年的法寶‘教化鞭’,被人生生抹去千年神智,如今淪為廢物——這一點,我必須向諸位師叔討個說法!”聞此言,五位長老面色皆是微變。旭陽長老目光一沉:“在檀宗之內竟會發生這等事……但青禾殿主,你如此興師動眾,不惜阻斷外宗大比,是要討個什麼說法?又是要跟誰討?”青禾剛要張口,天鬥長老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潤了口茶水,視線在那茶杯上稍停,似是無意地開口:“青禾殿主,你身為執法殿殿主,望你謹言慎行。須知,有些話,可不是能夠隨便說出來的。”青禾聞言,面色幾變,但最後還是一咬牙,目光驟抬,望向蘇葉子——“我想與蘇長老討個說法!”青禾話音一落,臺上臺下弟子皆是譁然。蘇葉子和其他四位長老倒沒有什麼意外,事實上在青禾道出來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猜到,青禾是要來找誰問罪了。只是不意外歸不意外,真聽得青禾開口,蘇葉子的眉梢還是難以察覺地抖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抬起臉來,聲音幾乎稱得上是溫潤淡然的——“青禾殿主,你可有證據?”站在青禾旁邊的執法長老一個大禮揖下,冷聲道:“教化鞭為宗內千年傳承的神智自主的法寶,想瞞過執法殿眾多長老弟子,不露痕跡地強行抹去法寶神智,只有可能是比青禾殿主修為還要高深的混沌境巔峰——宗門之內,除了宗主與五位長老,不做他人想。”“沒錯。”另一位長老接話,“而宗主和五位長老之內,只有蘇長老曾受教化鞭之刑,與教化鞭結怨——敢問蘇長老,這難道還不夠嗎?”蘇葉子嘆了口氣,唇角慢慢勾了起來,眼底卻分毫笑意都不展:“若是我要與那教化鞭計較,何必還要拖到現在?”第三位執法長老應聲:“這個問題,我們也想請蘇長老回答。不知蘇長老值此——”“夠了!”砰地一聲,臺上一張木桌應聲碎裂,眾弟子受驚望去——站起身來怒喝的人卻不是蘇葉子,而是坐在他身旁的、素來脾氣最為慢閒的嬋娟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