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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眸光霎時一烈,須臾間又歸於安寂,語調依舊懶懶的:“你……猜?”“……”木若噎住,半晌不死心地開口,“告訴我吧告訴我吧……”白墨不由嗤笑,片刻後笑意一頓,俯身至木若耳邊,輕聲暱語:“乖……”銷魂的尾音未止,溼滑的舌尖已在女子的耳尖上描了一個小圈。本是滿心歡喜地等待答案的木若頓覺耳後汗毛集體立正,雞皮疙瘩也一粒一粒地蹦起來,木若嗷的一聲從那人懷中跳出來,食指顫慄著怒指白墨:“你、你、你…你表臉——!”說完一個躥高就蹦了出去。身後白墨斜倚衾上,唇畔含笑,一派風雅無雙之姿,唯一雙眸子裡似有黑色的霧氣騰了起來。讓你付出代價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吶。“……淳于恆。”與此同時,木若在紗帷外止住了步伐,嘴角翹起無奈的弧度……喜歡上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千年妖精,真不知是福是禍。“回青衣了?”落雲軒最高層唯一的大堂,也是落雲軒神秘樓主的寢室之中,金玉榻上一白袍墨髮的美人眸光霎涼,冷冷瞥向堂下單膝跪地的黑衣暗衛,“她沒有去找汀蘭?”“是,公子,木小姐離開落雲軒之後,直接回了青衣派所在的客棧,並且——”黑衣暗衛偷瞥一眼主上的神情,硬著頭皮開口道,“木小姐是去了林葉飛的房間。”話音未落,暗衛便警覺室內溫度驟降,卻也只得僵著身子跪在那兒,不敢動彈分毫。“唔,”半晌之後方聽得上面一聲輕應,倒也聽不出什麼感情,“告訴水蓮水鶴,將青衣派上上下下看好了,我擇日尋訪,若出了一點紕繆……我不會給他們求死的機會的。”暗衛微微地抖了一下:“是,公子。”“武林大會那邊沒什麼問題吧?”話鋒一轉,榻上的白衣美人斜倚半靠,索性合了雙眼,淡聲問道。“基本就緒。”暗衛直身應答,“千機老人已為小公子解蠱,不日將抵達隨州,公子身上殘餘的蠱毒……已經不能再拖了。”白墨櫻粉色的薄唇勾起淡漠的弧度,蒼白的臉龐卻有驚心動魄的美感,寡淡至極的聲線似是摻了絲倦意:“若是解了這蠱,我就再不會放若兒離開——不過那也好,省得那些人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倒不介意收拾了淳于恆送來的廢物,只是若兒她,想必定要怪我了。”暗衛默默地在心底暗歎一聲……有這樣一位主上,大多數時候他覺得自己挺多餘的,似乎主要任務就是隨時隨地報告木若動向?……“公子明鑑——上京最近動靜很大,似乎是當今皇上龍體欠安,卻遲遲不肯將淳于恆立為太子,淳于恆和他手下黨羽正在籠絡軍政大權的執掌者,試圖……逼宮。”“逼宮?”榻上之人忽睜開雙眼滿面倦容也難掩眉目間的凜冽殺氣與譏笑之意,“…無知者無畏吶,不過看來他還是沒采取什麼行動,畢竟是親生兒子呵——你派人知會他一聲,我白墨是不憚被冠上什麼手刃血親的罪名的——這已是我看在他,不,看在我母后的面子上,給那淳于恆、納蘭素珍最後一次引頸就戮的機會了;若是他下不去手,而要由我親自趕赴上京之時,我便拿淳于恆所有黨羽並皇后納蘭氏九族的命來祭奠我母后白婉兒的在天之靈!到了那時,我要那上京血流千里——他又能奈何?!”冰冷嗜血如同十八層地獄之下的絕命修羅,白墨的眸子裡染上濃重的殺意。早在十三年前他在得知真相後,獨身一人趕赴上京妄想向那人討回母后的公道,卻被伏下的江湖中人打成重傷幾乎喪命之時,他便立誓,終有一日,他定要那些人百倍以償。重振司法閣,廢原四樓領首,培養影閣暗衛,建立嚴密的驛站情報網路,構起嚴苛的商業聯絡,掌握著朝廷看不見的經濟命脈,暗中籠絡無數江湖望族以及當朝高官甚至掌權將軍作為精確縝密的“精衛”,將納蘭氏權力蠶食架空——十三年之內他已將碧落宮重新洗牌,事到如今他隱忍已久只待最後致命一戈。為他冤死的母后報仇,他不在乎血染這江河。他只給他偉大的父皇一個抉擇:是要你的妻兒,還是要你的天下——或是二者皆喪!至於他的弟弟,二皇子淳于恆,自那雲天之上摔入泥濘之中後,他還是會要他付出更為慘烈的代價的——三年之前以木家為刃傷了若兒,他便已註定罪無可恕。“嚴防淳于恆手下的走狗接近若兒,否則就拿你們整個影閣給你陪葬。”沉默半晌之後,白袍美人忽而冷聲開口。堂下人影一僵:“…是。”想了想,男子又加上一句,“公子,那個換下的女人該怎麼辦?”“連這點事都要我教你,”幽幽的聲音在整個室內迴響,冷得令人毛骨悚然,“凌天,你是想間接地告訴我……當初讓你來司掌影閣是個錯誤麼?”堂下男子沉默片刻,復開口道:“屬下明白。水蓮水鶴完成任務後,屬下會讓她忘記這些事,送回素衣派。”“唔,辦得漂亮些。”那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慵懶,卻依舊無法泯滅滿室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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