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直在笑。
“她怎麼這麼多事。”
念雙滿回去向謝太后回稟已經送陛下出宮了,“不過看陛下的樣子倒是對五娘子很是關注呢,在席間一直不住眼地瞧。還是太后高瞻遠矚,先讓四娘子和五娘子進宮,試探陛下心意。”
謝太后任由身後宮女卸下頭上的釵環,“陛下再老成也是個少年人,少年血熱,賢良淑德,婉婉有儀哪比得上眼前的宜喜宜嗔,巧笑倩兮。”
念雙滿稱是,後又擔憂地問,“陛下不是沉迷美色之人,怕是現下已經發覺五娘子的意圖,屆時怕是……”
“怕是什麼”,謝太后不以為意,拿起宮女放在桌上的一支步搖細細端詳,末了哐啷一聲扔進妝匣。
“陛下不喜我為他安排婚事,那便隨他心意,讓他自己嚐嚐情難自抑,怦然心動的滋味。”
\"表哥!”
謝禧笑眯眯地看著林陳葉,雙手抱著蹴鞠,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林陳葉坐在書桌後,單手持一書卷,用另一隻手翻了一頁,隨後往門外一指,“出去。”
“表哥,”謝禧不見氣餒,往前更進一步,想越過書桌到他身邊,一直伺候在林陳葉身後的寺人金粟見狀上前一步攔住了謝禧。
“五娘子,陛下日理萬機,實在沒有空閒陪您每日玩耍,您要是想踢蹴鞠,奴婢多派幾個宮人陪您,這樣您玩得也開心。”
林陳葉沒說話還是在看書,算是預設。
“可是我就想表哥陪我,那些下人有什麼意思,總是一昧的讓著我。”謝禧看出林陳葉已經在極力忍耐,想再加一把勁,“姑母也說表哥自小身體不好,適當運動於身體有益,不用每日窩在延和殿,人瞧著也不精神。”
“謝禧!”林陳葉緊緊攥住手中的《堪輿圖》,積壓多日的怒火爆發,“寡人是一國之君,承皇天之道以治蒼生\",眼神掠過謝禧手中的蹴鞠,愈加寒冷,“不是每日陪你消遣玩樂之物。”
謝禧被他眼神中的戾氣嚇住一時沒敢說話。
林陳葉狠狠閉了閉眼,平復胸腔中因謝禧三天兩頭痴纏而起的怒氣,再開口已是心平氣和,“寡人還有政事要處理,表妹還是請回吧。”
“叨擾陛下,妾之過也。”謝禧不敢多留,行禮之後連忙出去。
“這下五娘子知道厲害,一時之間許是不會再來打擾陛下了。”
林陳葉細心展平被攥出褶皺的古籍,門外侍衛遊金來報,“稟陛下,小謝大人來了。”
“請進來吧。”
謝覺一開門就感覺氣氛不對,他一雙腳將進未進,扭頭問遊金,“怎麼了這是,看陛下心情不好啊。”
陛下的事遊金哪敢開口,沉默地朝謝覺行禮,關門。
謝覺看向金粟,示意怎麼了這是這麼大的氣。金粟苦笑搖頭。
謝覺也不惱,自顧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下,還給自己倒茶喝,“金粟,這茶涼了,倒杯熱的。”
謝覺自小入宮給林陳葉當伴讀,有時同吃同睡,情誼非常。長大入朝為官成了天子近臣,後又成了駙馬都尉,私下相處倒比林陳葉幾個異母弟弟更像兄弟。
林陳葉把每一處的褶皺都細細鋪平,小心地合上書,“怪不得是兄妹,都是一樣的無顏。”
“我妹妹來了,”謝覺來了興致,“肯定是阿禧,新綠乖巧懂事,斷不會惹你如此火大。阿禧是一個人來的吧,新綠若是與她一塊,定不會讓她生事。”
金粟給謝覺添茶回來,聞言笑道:“小謝大人真是料事如是,正是五娘子。”
謝覺問道:“我妹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惹陛下如此盛怒。”
金粟委婉開口,“五娘子想讓陛下陪她去蹴鞠,陛下今日還要與您議事,哪有閒暇,是以便讓五娘子先行回去了。”
“只是如此?”他的妹妹什麼脾氣他了解,林陳葉什麼脾氣他也知道,能把林陳葉這個老成持重的人氣得不發一言,不單單只是去蹴鞠吧。
金粟回頭看了一眼林陳葉,見他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得繼續開口,“昨日五娘子拿著毽子來找陛下,陛下說幼時未曾玩過此物,五娘子便在陛下面前踢了一整套才走。”
“前日,五娘子說聽聞陛下棋藝超群,前來討教。整整一刻未下一子,陛下與五娘子一共手談三局,五娘子輸三局,約莫一個半時辰。”
“前前日,五娘子請陛下帶她去御花園放紙鳶,陛下應允。誰知那日起風,五娘子紙鳶不慎遺失,陛下陪五娘子找了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