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接了來,何錯之有?難不成在胡御史心中,太后的養育之恩不值得陛下照顧一個謝家娘子嗎?”
胡御史沒回答謝覺,只是和林陳葉陳情:“陛下明鑑,微臣並沒有議論太后的意思。”
“你還沒有議論太后的意思,”謝覺聽實在忍不住了,非要和胡御史掰扯掰扯,“陛下還沒回來的時候,你知曉是和謝昭儀出去就冷哼一聲,我問你哼什麼你還不說,有沒有這回事?”
“是有這回事,不過……”
“不過什麼不過!”謝覺是鐵了心要把水攪渾,不能讓妹妹白捱罵不是。
“胡大人,按理說我是謝昭儀的兄長理應避嫌,可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你們拿一個女子做出口宣洩。南巡之事意義重大,中間有什麼變故那也應該去問陛下,而不是去問一個連為什麼南巡都不知道的後宮嬪妃。”
“還有,你口口聲聲勸諫陛下莫要沉溺於美色,可這美色乃是後宮嬪妃,陛下怎麼就不能親近了,莫不是你連陛下的床幃之事都要管嗎?”
“當然不是!微臣怎會如此僭越!陛下明鑑啊!”
“你不僭越,那為何滿朝文武只有你一人來此孤身求見陛下,剩下的人,如皇后殿下掌管後宮都沒說陛下此舉不該,你一個御史大夫管後宮的事做什麼。”
胡御史急了,他只是例行公事,看見陛下有出格的行為規勸而已,如何就能和陛下的床幃之事牽扯在一起。傳出去還以為他一個御史有多大的權力呢,連陛下寵愛一個妃子都要指指點點。
“陛下,臣絕無此意,你莫要聽小謝大人胡說!男女交合乃是天理倫常,臣如何能在這事上置喙陛下。只是眼下乃是南巡的關鍵時刻,陛下力排眾議主張南巡,體察民生乃是好事,全國上下舉目共睹,臣只是怕陛下的努力付之一炬這才從平城趕來進諫,萬望陛下明鑑!”
胡御史真委屈,也是真害怕林陳葉因為覺得他多管閒事惹他厭煩,一番表白感天動地,說到最後激動得臉通紅,聲音嘶啞。
“胡卿一番苦心寡人如何不知,”林陳葉上前扶這位已經六神無主的御史起來,“寡人這麼做自有寡人的道理,胡卿且等著看就是,莫要自己妄加揣測。”
他給謝覺使了個眼色,謝覺會意,笑嘻嘻地攙扶剛剛極力辯白乃至已經脫力的胡御史。
“就是啊胡御史,您說說您這麼大年紀了,管這種事做什麼。陛下再是聖明之君也是個年輕人不是,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自然要多親愛親愛自己喜歡的女子了,不然哪來的社稷昌盛,國祚興隆。”
“我不是!”
胡御史一聽謝覺還扯著他關心陛下床幃的話題不放,當即又要自辯,林陳葉及時制止這個因為謝覺無理取鬧而延伸出來的毫無意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