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知道愛卿毫無此意,不必再說,也不必理會謝大人說什麼。”
說罷便讓謝覺出去,自己親自安慰因為謝覺的詭辯之言而心裡不能接受的胡御史。
謝覺依言退下,出來之後看見金粟還在外面候著。
也是,平常這種和臣屬對話商議的時候林陳葉從不讓他入內,身邊也只有一個遊金可以在旁候著幹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看來遊金走了,金粟也沒能取代他的位置,還是隻能在外圍打轉。
謝覺想了想還是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我還以為陛下今夜不會回來呢,都打算好了到了時間直接灌醉胡御史,省得他見到陛下未歸又吵嚷著要進諫。”
“小謝大人說笑了,胡御史乃朝中棟樑,哪能用此等方法呢。再說了,謝昭儀是有分寸之人,不會讓陛下難做的。”
“是嗎?身為禧的兄長,我倒是一直以為她會使小性子,難得出去一趟,怎麼也得盡興而歸。”
“謝昭儀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面對小謝大人的意有所指,金粟到底還是透了一點出來 “倒是陛下,給謝昭儀買了許多民間的玩意,兩人一共逛到了城門口。”
“謝禧真上城牆騎馬了?”
謝覺的語氣中透出一絲驚恐,完了完了,正經的嬪妃誰幹這種事。虧得他方才在胡御史面前出口成章,這下要顏面掃地了。
“這怎麼可能呢,”金粟失笑,“謝昭儀是個妥當的人,不會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便是提了,陛下怕也不會依的。”
“那就好。”
謝覺的心放到了肚子裡。
他心裡有了底,告別金粟之後本來想回到住所給父親寫信告知父親此間之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去找了一趟謝禧。
話說謝禧自回來覺得出去這一趟也沒多開心,和林陳葉一塊出去看到什麼都有人買,就和他一塊逛花園看到好看的花有人摘了送到眼前一樣無趣。
“娘子,我看今天您出去帶回來的東西中有一尾黑魚,這個魚最適合燉湯了,要不奴婢把它給燉了給您補補身子。”
說話的是阿花,是的她就叫阿花,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叫阿草,她倆就是在來相宜城的路上金粟買來照顧謝禧的。
阿花和阿草雖然名字看著像姐妹,但是不是姐妹,當然她倆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姐妹,只不過是侍奉同一個男人的姐妹。
是的,她倆是同是小妾的姐姐妹妹的關係。
兩人之前的夫君或者說是主人更恰當,是他們村裡面一個有名的殺豬的張屠戶。可別小看屠戶,這年頭屠戶吃得比一般人都好,沒事就能吃兩頓肉,也是因為這個阿花和阿草跟了那個張屠戶五年多。
阿花久一點,五年快六年,阿草則只有五年多幾天的樣子。因為這個事,在張屠戶家裡時阿花沒少拿這個諷刺阿草是外來戶。
不過到最後別管什麼外來戶內來戶,兩個天天爭風吃醋,唯恐自己比對方少吃幾兩肉的女人到頭來都給賣了,成捆賣,便宜出。
原因是因為那張屠戶的兒子有了大出息,中了個秀才成了十里八鄉有名的讀書人,去了城裡的私塾教書,順便把爹接進城。
張屠戶髮妻早忘一個人辛苦把兒子拉扯大,供他讀書,聽聞兒子要接他進城享福哪裡還不願意。原本打算把阿花阿草帶進去當個婢女使喚,順便暖床,反正在家裡就是這麼用的。
沒想到他兒子看不過眼,說讀書人的家裡不能有這種有辱斯文的事知道了要被人笑話的,便讓他爹趕緊把兩人打發了。
事關兒子的清譽,張屠戶哪裡敢含糊,馬上就把她倆拉到路邊頭上插草賣了。因為兒子催得急,還是賤賣,沒敢賣太貴,怕沒人買。
反正這倆人十幾歲就到了他手裡,天天供他使喚,幹活,事到如今也都夠本了沒什麼虧的,所以沒什麼捨不得的。
相反阿花和阿草心裡就有點過不去,這個過不去當然不是因為捨不得張屠戶。誰捨不得他啊,年過半百,體胖如豬,睡覺還打呼嚕,她們主要是捨不得張屠戶家那三間大瓦房和剩下的豬下水。
他們都是被自家爹孃不要的人,一塊豬肉一甕豬油就給人牽走了,現在能有個睡覺的地方吃的還比一般莊稼人好已經很知足了,要換個人家沒準還不如這個呢。
這家好歹就伺候一個男人,要是碰上人牙子給賣到青樓,那可伺候的人可就多了。
先不論兩個人心裡怎麼想的,張屠戶為了兒子的前途行動迅速,一點沒猶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