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學士氣急,張口就要爭論,到底是是想起了正事,“不管怎樣,在謝貴妃出現之前,陛下反省自身勉力謹行,從沒有出現過為了一個女子荒廢朝政之事。這難道不能說明,陛下種種出格之舉,是因為謝貴妃嗎!”
“荒唐!將王朝的傾覆和君王的昏庸歸咎於一個婦人,古往今來這是大廈將傾之時,朝臣才有的阿諛之言。陛下為了謝娘子荒廢朝政,我等身為臣子更應規勸陛下警醒自身,不要耽於美色。可沈學士,枉你寒窗苦讀十幾載,一朝高升,便忘了聖賢的教誨嗎?!”
“你你你……”
沈學士被魏廣文一番犀利的言語氣得不輕,渾身跟打擺子似的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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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陳葉將一切收入眼中,這個姓沈的,不中用啊。
他暗歎的眼神未及收回,猝不及防撞上謝覺直勾勾的眼神。
……怎麼了?
眼下朝堂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魏文廣和沈學士的激辯吸引了注意力,無人在意在隊伍的最前端,小謝大人以一種極端大不敬的眼神打量著陛下。
是的,就是打臉。
若是眼神可以說話,那大概就是“好小子,沒看出來啊”的意思。
謝覺如此瞧了他一會兒,大概是發現不恭敬,悄悄行了個禮,將眼神收回了。
此時場上的爭論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沈學士已經把矛頭從謝貴妃禍國殃民轉移到魏文廣趨炎附勢,又從魏廣文趨炎附勢延伸到謝貴妃結交朝臣。
不僅他自己說,剛剛和他一塊附議的那幾個人,一起站出來說。
但魏廣文不愧是在鴻臚寺紮根已久的官吏,有著豐富的和少數民族對話的實戰經驗,以少對多毫不含糊。
你死咬著說謝貴妃禍國殃民,那大兗現在是民生凋零還是朝政腐敗。
那是因為陛下聖明,沒有謝貴妃衝昏了頭腦。
照沈學士如此說來,陛下聖明,政清人和,如此盛世之像,僅僅因為出現了一個謝貴妃你就說國將不國。你這不是存心不盼國家好嗎?你是什麼居心。
你說我趨炎附勢、溜鬚拍馬,那我怎麼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從八品下的典客署丞,為何沒有飛黃騰達一步登天,站在你沈學士的頭上。
自然是還沒來得及巴結謝貴妃。
那沈學士為何又說我是謝貴妃的朋黨呢,莫非沈學士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這朝中之人誰是誰的朋黨。
魏文廣乜了一眼沈學士,“朋黨之風自古有之,有時更會有動搖國本之危,如今靠著沈學士這雙慧眼明察秋毫,還真是大兗之幸啊。”
沈學士被他不陰不陽的腔調氣得一踉蹌,捂著心口艱難說:“你你、你……”
便“你”便向後栽去。
竟是活生生被氣暈過去。
這麼不中用?
魏文廣也有些意外,這沈學士看著年輕力壯,滿面紅光的,怎麼如此不堪一擊,被自己幾句話就給說暈了。
明明自己還沒使出全力。
可面對湧上來的人群,魏文廣馬上挺直腰板,一副不服來戰的理直氣壯。
一看沈學士昏倒,眾位急忙圍了過來,掐人中的掐人中,罵人的罵人,還有的大喊大叫喊御醫的。
好好的一個朝堂,成了早晨賣菜的菜市場。
林陳葉瞥了眼一臉無所謂的魏文廣,直接走了。
:()綠了陛下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