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陳夏生對沈天鬱那份特殊的感情,因為他遲鈍。有的時候也許零星摸到了什麼,也不敢承認。就這樣拖著罷了。七月,天氣異常燥熱。陳夏生陪著沈天鬱回學校拿成績。他們學校在比較偏遠的地方,沈天鬱兩點去拿成績,發現學校裡沒有老師。陳夏生渴得要命,提出要去找點水喝。沈天鬱應了一聲,沒跟著去,就在陳夏生走的那一刻,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季蓮,也就是那個學習委員小姑娘,對沈天鬱說:“老師他們去縣裡拿成績了,早上就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老師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先等等。”沈天鬱點點頭,找了個樹蔭處坐下。他的面板很白,樹蔭下偶爾有從樹葉縫隙中透過來的陽光,襯得他面板快要透明,幾乎能看到臉頰細小而鮮紅的血管。季蓮湊過來,坐在沈天鬱身邊,結結巴巴的開口,說:“天……沈天鬱。”鼓起勇氣,還是沒敢叫他‘天鬱’,季蓮心裡哀嘆一聲,問道,“你,考得怎麼樣啊?”沈天鬱不明白她為什麼坐得離自己這麼近,很敷衍地說:“還行吧。”“考試的時候緊張嗎?”沈天鬱仰頭看天,淡無波瀾地說:“誰知道呢……應該不緊張吧。記不清楚了。”季蓮顯然沒預料到沈天鬱會這麼回答,抓耳撓腮的想話題,半天才說:“沒事的,你成績這麼好,正常發揮的話肯定能考上。”沈天鬱瞥了季蓮一眼,‘唔’了一聲。季蓮說:“要是咱倆能考上一所高中就好了……可是我每次都考不過你,萬一分差的太多,不能和你一起怎麼辦啊?”沈天鬱心說你為什麼要和我上一所高中?不過這話是不會當著她的面說出來的。沈天鬱百無聊賴的應付著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到後來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保持沉默。可是沈天鬱這幅冷冷淡淡的樣子最受女孩兒歡迎。畢竟沈天鬱並不是真正的冷漠,要說的話,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對人都客客氣氣的。這本來是教養,可卻讓所有女孩都幻想,自己也許有可能。如果再過幾年,季蓮也許會學會一個詞,那時她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沈天鬱。就是‘男神’。她只能無限靠近,崇拜,喜愛,卻永遠得不到手。七月的天很熱,即使坐在樹蔭下,沈天鬱還是出了層很薄的汗,被風一吹,迅速幹掉,特別的舒服。沈天鬱眯起眼,無聊的想睡覺。可就在他閉眼的一瞬間,他突然聽到遠處有人敲鑼打鼓的聲音。本來鄉下這種鑼鼓聲並不少見,可是奇怪的是,那聲音竟然是朝著他們學校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