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根像是輪胎帶的東西,猛吸兩口煙,然後扔掉,三下兩下就托住了沈天鬱的下巴。沈天鬱手心都流汗了,還沒準備好,只聽得一聲脆響,脖頸處傳來劇痛,那痛苦讓他都沒辦法喊叫了,只能緊咬牙關,脊背冒汗。“行啦。”王大夫拍拍手,很滿意,“小夥子真堅強,竟然沒哭。還好來看的早,過兩天就麻煩了。注意不要著涼,好,你沒事了。”那帶子從下巴脫離的時候,沈天鬱才倒吸一口氣,脖頸還是很痛,不過頭部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王大夫拒絕收錢,他語重心長地摸著沈天鬱的肩膀,深深地看他,然後說:“娃,出去之後也要好好讀書啊。你是咱們村裡第一個高中生,要是念了大學,發達了,以後也不要忘記咱們村,啊?”“……”沈天鬱被王大夫的深情弄得不知所措,因為他實在是太直白了。前世也有人拜託沈天鬱,但是大多不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總是送點禮,借點人情,順勢就幫了。這世他家裡窮,除了同學跟他借作業抄,就沒有別的請求了,像王大夫這樣的話,他聽得太少。所以沈天鬱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天才說:“好。”陳夏生抱著沈天鬱的衣服,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同樣深情的眼神看著沈天鬱的背影,當他轉過身,陳夏生就低下了頭。沈天鬱接過圍巾,在脖子上纏了幾圈。剛才落枕的時候,脖子那裡硬硬的,現在硬的地方都被揉開了。他嘗試了一下,已經可以轉頭了,只有一點點痛。兩人跟王大夫告別後,又往家裡走。天已經有點黑了,兩人走的急,這次是陳夏生走在後面,不知道是怎麼的,路上可能踩著什麼了,陳夏生一個踉蹌,猛地撲到了沈天鬱的身上。“……怎麼了?”沈天鬱不敢扭頭,只能轉過身子,看著剛才撞得自己都快摔跤的罪魁禍首。陳夏生臉紅了一下。真是忙中出亂。他剛才一直想的是‘不要跟得太緊’、‘不過也不能跟丟了’,誰知道沈天鬱走的越來越快,陳夏生連忙也加快步伐。走近了才發現那是幻覺,沈天鬱根本沒走遠。陳夏生連忙急剎車,好像踩到沈天鬱的後腳跟了,他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把前腳停下來,可是另一隻腳還按照慣性向前邁步,他就難堪的自己踩到了自己腳上,整個人都撲到沈天鬱的後背上了。幸好黑夜把他的臉擋住了。陳夏生低聲說:“沒事,天太黑了,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