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合你口味嗎?”“……”偌大的餐桌,兩個男生挨著坐在一起,冰冷而孤單的別墅好像也變得不那麼空曠。在管天任起身幫季劫夾菜的瞬間,季劫抬頭不經意地看了看那個新認識的男生。那人的臉逆著燈光,睫毛的陰影輕鳶剪掠地投在眼瞼下方。他發現,其實管天任長相清秀柔和,眉宇間有一種淡淡的溫和,仔細辨認與楊懷瑾有些相似。但因為身材突兀,乍一眼看上去,別人對他的評價都只有‘胖’這一個字。而那種溫和的相似,讓季劫微微感到複雜。這時手機震動一聲,提醒收到來自‘八槍’的簡訊。八槍:還沒到家?(笑)你小子忘了我了?太沒良心。季劫沒回復,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喂,”八槍接了電話,扯了兩句後問季劫要不要換手機號。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楊懷瑾說,“但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又是長途又是漫遊,忒奢侈。兄弟,咱家裡有錢也不能這麼花是不?”“我都沒說什麼呢,你管得太寬。”季劫回的毫不客氣,引來那邊哧哧的笑聲。“怎麼樣,那邊還適應嗎?”季劫把嘴裡的冬瓜咬得嘎吱嘎吱響,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八槍也不笑了,語氣變得嚴肅,微微嘆了口氣,道:“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爸倒是真捨得。”季劫冷笑一聲,頓了頓,不自然地轉移話題道:“那死娘娘腔還來煩你嗎?”八槍沒說話。季劫一把將筷子拍到桌子上:“以為我不在東北就治不了他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八槍也頗為頭痛,“反正他也不敢怎麼把我怎麼樣。倒是你,以後在學校裡悠著點,別再被人抓住把柄。”“……”兩人又談了些其他事情,結束通話的時候倒是沒有像季遠那樣不依不捨。成長,其實就是一個慢慢掩飾自己真正情緒的過程。好比楊懷瑾就不會做出季遠那樣深刻痛苦的表示。在季劫打電話時,管天任一直沒有出聲,等他結束通話電話才問:“季劫,你的鞋和襪子還在我家呢,明天估計能幹,要穿嗎?”“不用了,換一雙。”之後兩人沒有繼續交談,飯桌上一片沉寂。管天任一直以為季劫本性沉默,但當他聽到季劫與楊懷瑾之間的談話時,卻發現,這個男生並不像他外表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