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水平可能也就是小學生水平。邢應苔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以後他就在我的班上聽課吧。”父母放心地把二兒子交給大兒子帶,給邢春霖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後,警告他要好好學習,並告訴邢春霖週日晚上再來接他。邢應苔在自己房間裡支了一張床,給邢春霖用。他有點擔心排外怕生的招財會攻擊弟弟,但出乎意料地是,招財見到邢春霖後並沒有什麼反應,應該說是什麼反應都沒有。邢應苔性格本身比較內斂,也不知道該和邢春霖說什麼,乾脆不說。明天他要帶弟弟一起去兼職,但、所以今天就給他發了幾套卷子和講義,以免他明天跟不上進度。邢春霖含淚在書桌上看了幾個小時的天書,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試卷上,砸出幾個凹凸不平的小洞。招財十分厭惡地掃了他一眼,尾巴一卷,爬到邢應苔的肩膀上。邢應苔本來在寫論文,加上邢春霖呼吸聲很低,他也沒發覺什麼。但過了幾個小時還見邢春霖右手頻繁地抬起,有些奇怪。邢應苔合上電腦,把招財放到床上,走過去一看,登時大吃一驚。原來邢春霖竟然在默默流淚。“怎麼了?”邢春霖深深低下頭:“沒,沒怎麼。”邢應苔皺眉,想了想,問:“是遇到不會做的題目了嗎?”“是……是的。”招財躲在一旁大大翻了個白眼。不會做的題目?看邢春霖的試卷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要學的東西,要是真因為不會就哭,來這裡之前就該哭瞎了。一看他這樣就是不想學習,偏又害怕哥哥的威嚴不敢反抗,剛看幾個小時的講義就哭哭哭,跟邢應苔小時候真是一點都不一樣。邢應苔沒有‘招財’那樣敏銳的洞察力,他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邢春霖書桌旁,打算親自幫他答疑。這樣的行為反而讓邢春霖更加鬱結,泫然欲泣。等邢應苔不厭其煩一直講到十二點鐘後,竟然已經泣不成聲了。“……”邢應苔無聲地嘆了口氣。他這個弟弟基礎功實在是太差了,簡直是無所有知,一無所知。十五六歲的人了,也是知道羞愧的,在他面前抽泣流淚。要知道邢應苔八歲之後就幾乎沒有在外人面前哭過了,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他安慰道:“也不用哭。你慢慢補習,總能追的上。時間太晚了,你先睡,明天跟我去上課。”當天晚上邢春霖躺在陌生的床上,睡夢中都在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