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脖頸、胸前。因為是冬天,儘管屋內溫暖,他手臂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見狀,崇善拿一件衣服,給邢應苔披上。披上後,邢應苔問:“你今晚住在哪裡?”崇善道:“當然是陪著你。”邢應苔嘆了口氣,有心想讓崇善不要管自己,可又不知怎麼開口。崇善看出他的意思,想了想,道:“我的遺產你沒拿,我也沒拿,現在我手裡一分錢都沒有,怎麼,你想趕我出去,睡在馬路上嗎?”“……騙人。”“怎麼會?”崇善睜大眼睛,說,“要不是隻能刷你的卡,我會讓你住在這種三人間的病房嗎,開玩笑!”臨睡之前,邢應苔打電話給陳半肖,問他昨晚怎麼沒過來。就聽陳半肖虛弱道:“我昨晚跟你說了,你當時怎麼不吭聲?我說我摔了一跤,沒法去看你的招財,讓你自己處理一下。”邢應苔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陳半肖才沒過來,他問:“摔得怎麼樣?”陳半肖氣急敗壞地說:“差點要了我的命,裂了三根肋骨,痛得我啊……啊……哎呦……”他這一激動,喘氣的速度稍微快了點,忍不住在電話裡就開始呻吟。邢應苔本人是很能忍耐的性格,病得在重也不會呼痛,聽陳半肖這樣,不由得一愣。陳半肖肋骨有傷,要在醫院住一個星期,等邢應苔出院了,他也出不來。聽他叫得可憐,邢應苔只好勸慰幾句,說如果有時間,可以去看他。掛上電話,陳半肖越想越氣,肋處痛得他格外暴躁,開口罵娘。裘祺青坐在他身邊,面無表情地剝柑橘,道:“又不是第一次摔到,有什麼可氣的?”“我很疼啊!”“……”裘祺青看著他,問,“給荀欣擋的那次就不疼嗎?也沒見你發這麼大脾氣。”手臂疼和肋骨疼當然不一樣,陳半肖哼哼道:“要是上次斷了三根手臂我也這麼大脾氣,可我也沒有三條手。”裘祺青說:“你是因為疼生氣,還是因為現在陪著你的不是荀欣生氣?”陳半肖一怔,抬頭去看裘祺青的臉。只見裘祺青低著頭,表情平靜。陳半肖笑道:“好酸,誰在吃醋啊。”裘祺青否認著說:“沒有,我只是……”停頓了幾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裘祺青遞給陳半肖幾瓣橘子,再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