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陳半肖問他情況,邢應苔如實告訴他,還問:“什麼時候能給招財絕育?”陳半肖一呆,他顯然沒想到邢應苔轉移話題如此迅速,於是笑道:“不是,我說英臺你跟人家小姑娘吃飯時就想這事兒?你不會想跟這肥貓過一輩子吧。”邢應苔說:“那不是挺好。”“……,”陳半肖咳了一聲,道,“你要是著急的話後天就能做手術,公貓發情期絕育影響相對要小很多。”邢應苔‘嗯’了一聲,雙手交叉捏住t恤下襬,抬手脫下後,他把衣服扔到了洗衣機裡。因為邢應苔的睡褲比較接近日常的褲子,所以剛剛就是穿著睡褲出去的,陳半肖看著他的褲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邢應苔不理他,轉身去找招財。以往招財都會在門口蹲著等它,今天沒來,邢應苔覺得它可能是怕了。邢應苔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招財正躺在他的枕頭上,閉著眼睛,只有耳朵抖了一下。邢應苔關上門,脫了褲子後,躺在床上。沒過幾分鐘,招財叫了一聲,然後爬起來動作緩慢地踩到了邢應苔身上。邢應苔腹部一痛,被踩著的地方凹了下去,他無法忍耐地弓起身。要不是知道招財的體重,他甚至以為招財要用這種方式弄死自己。招財也知道自己體重堪憂,所以踩了兩下就咕嚕一聲躺了下去,即使如此,邢應苔也覺得呼吸困難。他伸手摸摸招財的腦袋,另一隻手變魔術一般拿出幾根狗尾巴草。這是他剛剛出去吃飯時在路上摘的。狗尾草不僅是逗貓利器,而且隨處可見,逗完了葉子還能給招財吃,幫助它吐毛球。招財側躺在邢應苔身上,大概是傷心透頂,所以見了狗尾草也沒動彈,只懶懶‘嗷’了一聲。邢應苔耐心逗了會兒,直到招財變得有活力,邢應苔才把它抱到一邊。由於招財昨晚的壯舉,邢應苔的房間凌亂不堪,還有一堆沒有收拾的衣服。他準備藉著機會好好收拾一下房間。一般來說男生很少有愛歸置屋子的,陳半肖就是個例子,每每路過時草草看一眼他的房間,邢應苔總是很奇怪陳半肖晚上到底能睡在哪裡?可邢應苔八歲以後就……,時間長了,自理能力能達到及格線水平。邢應苔在房間裡汗如雨下的收拾,招財就坐在床上監工一般看著,偶爾舔舔爪子,晃晃尾巴,顯得格外悠閒。十五分鐘後,邢應苔開始收拾書桌的抽屜。開啟抽屜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有幾張紙片雪花一樣落在地上。邢應苔蹲在地上,撿起一看,臉色一變。原來那並不是紙片,而是一寸大小的照片,不知是什麼時候夾在書裡的,現在已經開始泛黃。只見照片上的男子約莫三十幾歲,眼角下有兩顆細小的淚痣,一雙眼睛好像能說話一般,光是透過照片,就讓人有和他交談的衝動。邢應苔捏著照片,看了許久,半晌,他隨手將照片放在離得最近的床上,不知一會兒要拿來做什麼。邢應苔沉默而認真地盯著照片時,招財也正看著他。邢應苔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它都看得清清楚楚。等邢應苔將照片放在床上,招財快步走了過去,想看邢應苔剛剛看的是誰。只是那貓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後,它身體一怔,忍不住湊得近些。邢應苔一轉身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招財用鼻尖觸碰放在床上的照片,甚至還用尖牙叼了兩口。邢應苔大驚,忙道:“招財,不能吃。”也是招財平時表現不良,什麼東西都想嚐嚐,有時甚至會站在飯桌上盯著邢應苔,趁他不注意就把臉埋到邢應苔碗裡,所以邢應苔剛剛下意識說了句‘不能吃’。實際上哪裡有貓會吃照片啊,招財嗷的一聲,退後一步,蹲坐在床上,低下腦袋看照片。邢應苔伸手摸了摸它,順勢將照片取回,他想了想,把照片連同那些雜物都放回抽屜裡,頓了一會兒,才繼續收拾房間。招財這貓十分氣人,邢應苔收拾房間時它一動不動坐在床上。等邢應苔把地板拖得乾乾淨淨後,它便縱身躍下,在地板上留下兩排整齊的梅花腳印。邢應苔沒有再拖一次地,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玩。現在是九月份了,天氣沒有盛夏那麼熱,可即使如此邢應苔也還是流了不少的汗。他順便刷了浴缸,準備去泡個澡。今天是工作日,陳半肖不在家,所以邢應苔沒有鎖門。當他脫了衣服準備跨進浴缸裡時,突然聽到了撓門的聲音。招財實在是太粘他了,就算邢應苔想裝作沒聽見也不行,它在門外鍥而不捨,不依不饒,時不時從喉嚨裡擠出哀求的聲音,好像在說:快開門!邢應苔只好把門開啟。招財一顛一顛地走進來,四處逡巡。邢應苔沒理它,幾步走到浴缸裡,靠了下來。因為天氣還熱,所以之前邢應苔洗澡就是隨便沖沖,沒泡過澡。這也是招財來到他家裡後第一次見到邢應苔泡澡。招財‘嗷嗷’兩聲,站在浴缸前,突然用前爪扒住浴缸邊緣,腦袋奮力向前探,好似要進來和邢應苔一起泡澡。招財的眼睛都瞪大了,後腿嘗試著跳躍,顯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