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忠誠。“——我愛你,你也要知道。”聽了這話,辜自明的肩膀一抖,晶瑩的液體順著臉側流了下來,沉默著沒有一點聲音,只是喉嚨哽咽,呼吸都有了顫音。像是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宣洩的理由,反手攬住辜慎的肩膀,滿臉濡溼的和他接吻。辜慎輕聲安慰他。好像是無論外面有什麼,都無法影響車內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他愛他,他也愛他。全劇終。 前世今生重生之前,八歲的辜慎。要說重生之前,辜慎也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孩子,在孤兒院裡,因為和別的孩子關係不好,很明顯的受到排擠。但是孤兒院裡的排擠並沒有給辜慎的心裡造成什麼大的影響。不同年齡的孩子蹲在地上玩泥巴,誰排擠誰,能影響誰?後來辜慎的眼睛受到了感染,正在所有人都覺得辜慎前途無望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那天辜慎剛剛洗完臉,沒有梳頭,因為怕感染近一步惡化,好久沒有洗澡了,他的頭上嗡嗡的飛著一隻蒼蠅,膝蓋上有一處傷口,微微的滲著血絲。他的眼睛因為遇到風而疼痛,留著眼淚,看起來髒兮兮的,病態的模樣。那樣窘迫的辜慎,就在那時,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面板白的簡直可以反射陽光,雲淡風輕的看著遠方,只有在看到其他玩鬧的孩子的時候才會露出心痛的表情。男人的眉毛長得非常好看,辜慎那時候在想,就算是讓自己死了,也不捨得讓這個男人皺一下眉端。辜慎愣愣的看著那個男人,迎著陽光,就像是每天看著剛初升的太陽一樣,不忍心移開目光。男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微笑著轉過頭,衝著辜慎笑了笑。辜慎覺得自己的眼睛劇痛,忍不住的眼淚洶湧而下,似乎是收到了陽光的刺激,再也睜不開眼睛。他喜歡這個男人。辜慎這麼想。卻又想到,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收養自己的。這樣一個病態的身體,就連院長都是嫌棄的,眼睛還有毛病,這樣流淚的模樣一定讓人覺得噁心。辜慎的耳邊嗡嗡作響,似乎有無數驚雷劈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全身乾淨的像是天神一樣的男人,彎著腰,衝自己張開了雙手。擁抱的姿勢。辜慎聽不清男人到底說了些什麼,只隱隱約約的看到男人說‘回家’。辜慎看到身旁的院長開口說著什麼,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厭惡,害怕辜自明後悔一樣,伸手摟住辜自明,就勢讓辜自明吧自己抱了起來,然後雙腿夾住男人的腰,眼淚如同雨水一樣的流在了男人的身上。他害怕男人會覺得自己噁心,因為辜慎都聞到了自己身上發出的腐臭味兒。他只是哭,沒有聲音的流眼淚,他的眼睛非常的痛,刺激的睜不開眼睛,到了後來就開始忍不住聲音,漸漸地哽咽了起來,仍然是小聲的,但是那聲音卻像是鼓聲一樣,一下一下敲擊辜自明的心臟。辜慎感覺到男人用他溫暖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後背,耐心的安慰他。辜慎想,如果這個男人是自己的,那就好了。那種強烈的、獨佔的、依賴的愛。毫無疑問的,男人選擇了領養自己,從孤兒院出來,辜慎在醫院裡躺了正正半個月,那半個月有護工幫忙照看他,男人似乎很忙,只有晚上才能過來看他,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辜慎。君子慎獨,謹慎不苟。和男人同姓,似乎見證著他們之間,比血緣還要堅固的羈絆。辜慎不擅長交流,辜自明也是,大多數就是沉默著,你看我,我看你,一言不發。辜慎卻仍然覺得,胸口處被慢慢的填滿,一種脹滿的感覺——這是他自從出生之後,第一次感覺到滿足。辜自明總是很溫柔的摸著他的頭髮,這促使辜慎每天都要洗澡,尤其是頭髮,洗得很勤。辜慎知道自己的頭髮很軟,但是在辜自明摸著它的時候,有時候恨不得它再軟一點,能讓辜自明覺得舒服,更舒服。不要拋棄他。沒過兩天,辜慎的眼睛就做了手術,然後被厚厚的紗布裹上,短時間內再也看不到辜自明。那時候辜自明就會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溫柔的安慰他。辜慎覺得不安,他害怕辜自明有一天會再把他送回孤兒院,這種情況很普遍,和他上下鋪的一個孩子就被領養過兩次,兩次都被送回來了。辜慎只能讓自己變得更乖一點,更乖一點。就算眼睛被裹上了紗布,他也不讓別人幫忙,自己摸索著來到浴室,自己洗頭,那讓辜自明留戀的頭髮啊,需要更加柔軟,纏住辜自明,讓他這輩子都逃不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次辜自明在他的病房裡發了脾氣,對著那個照看自己的護工,小聲卻嚴厲的斥責。辜慎聽不清楚,卻能聽懂,男人責怪護工沒有一直守在辜慎的病床邊,一直照看他。男人看到了辜慎後背上的一塊兒淤青,這是昨晚洗澡的時候撞在洗手池上造成的。那樣暫時失去了光明的孩子,艱難的,自己一個人,摸索著這個世界。辜自明氣憤的難以保持風度,將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