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點燈要幹什麼?”“這個……也很難說清楚啊……大部分的人都會有不同的功效,不點燃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那些危難時刻‘點燈’的人,幾乎都可以用‘燈’救自己一命。”“哦?那朕是否也是因為最近有危險才會出現這些黏黏糊糊的怪東西呢?”策添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似乎因為這些東西而被人誤解為怪物,而心裡對這些東西又更加更加的迷惑。餘飛琪搖搖頭,輕輕咳嗽一聲,淡淡道:“不一定。臣聽大祭司說,您的‘燈’是從生出來的第一天就擁有的,只不過最近實體才被激發出。”“那出來之前在哪裡?”策添問道。餘飛琪古怪的看了策添一眼,抬起左手,指向策添的左胸口:“在您的心裡。”心裡?策添覺得奇怪,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餘飛琪猛的彎下了腰,幾乎是痙攣般的咳嗽一聲,連平日梳理整齊的黑髮也凌亂了許多。“祭司!”策添大驚,站起來扶住餘飛琪,看著他捂住自己的嘴,臉色蒼白的嚇人。“咳咳咳……陛……陛下……”餘飛琪費力的抬起眼眸,然而卻連一句連續的話都說不出來,策添忙大聲喊:“來人!快來人!”金鑾殿沉重的大門被推開的時候,有總是過分大驚小怪的宦官慌慌張張的跑到餘飛琪旁邊,還沒有做什麼就大聲的呼喊,擾得人心煩,餘飛琪被他們非常高調的抬走,從策添那個角度看起來,只能看到餘飛琪因為咳嗽微微顫抖的脊樑。不可避免的,浩大的咳嗽聲音傳到沉跡耳朵裡。劍士的耳力受過訓練,加上睡眠淺,僅僅是稍微大一點聲的咳嗽就可以讓他警醒,更何況是連番的動靜。沉跡把心思轉向金鑾殿,走出去隨手抓住了一個驚慌失措的侍衛。“喂,現在怎麼這麼吵啊。”可憐小侍衛身材如弱雞,在沉跡的手裡哆嗦如篩糠,在沉跡完全失去耐性的時候說到:“……祭司……祭司……大事不好!……大大大……”沉跡一看這個侍衛的樣就沒有耐性了,居然還口吃,但是也可以聽出來是餘飛琪出事了。他惡狠狠的盯著侍衛開口:“那他死了沒?”如果死了的話,那自己還不如回到知天山的好。侍衛哆哆嗦嗦的搖頭。沉跡繼續惡狠狠:“狗皇帝死了沒?”侍衛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反駁:“大……大大言不慚!皇帝……深……深得民心!你居然說是……狗……狗狗狗……上蒼……”只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上蒼……行了行了,你滾吧。“沉跡隨手一扔,把侍衛扔到地上。看來真是個白痴了。沉跡這樣想,這個侍衛看起來弱不禁風,腦子也不怎麼好使,這麼半天既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破口大罵什麼的。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怎麼混進皇宮來的。這樣來說項毀意這等才人忍辱逃離,也是絕對可以理解的。也許並不是‘忍辱’什麼的。最起碼項毀意走的時候,他是人們心中最優秀的將軍,就算是到了現在,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項毀意已經有足夠的兵力、足夠的理由反抗冪琨帝國,他依然是大祭司的長子,冪琨國心繫天下的好將領。這個策添,到底是在幹什麼。更不可思議的是,連餘飛琪這樣的人都任由他放縱,真是蒼天無眼。沉跡緊緊皺著眉毛,提氣快速移動,轉眼間到了金鑾殿,剛才一片混亂的局面已經平靜了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被譴責回去。沉跡走進瞧了瞧,年紀尚幼的帝王正坐在上方,面色憂鬱。沉跡想了想,正正盯視著策添。劍士的耐性何其好,就只是盯著他,什麼都沒說,就讓策添尷尬的潰不成軍。他假裝淡淡的轉過頭去,衝著漸漸少去的人群說道。“諸位知道祭司身體不好,今天大雨導致祭司偶感風寒……”策添自己都覺得說的索然無味,看著劍士越發陰暗的臉,嘆氣“……近日祭司府的職務全權交給李遷。”沉跡向前走了一步,低低的說:“祭司府在哪裡?”總該讓我見一見餘飛琪了。一瞬間,就在劍士說出想要見到餘飛琪的瞬間。策添心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劇烈的顫動了一下,彷彿兩人一起的時刻……一起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就會發生。那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震的策添心臟劇烈顫抖,全身的血管全都脹滿了一般,蔓延在全身激烈的流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就已經激動的讓策添嘴唇發抖。策添僵硬的抬起手:“你為什麼要見餘飛琪祭司……?”仔細回想了一下劍士的名字,帝王眼角微微下垂,與他的眼眸相對。“沉跡。你可知道,祭司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見到的。”“……”“不過。”策添揮了揮手。“如果你能在爭霸中獲得冠軍,倒也不是不可能。”沉跡的眼神倏地變暗了許多,右手靠近後背,將長劍抽出,包裹著布條的長劍看不出鋒利,卻讓帝王的喉嚨哽住,沉跡快速的揮動了一下,瞬間狂風驟起,空氣都彷彿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策添的下巴又彷彿被什麼硬物頂住,強迫他弱者般的抬起頭,脖頸的弧線和脆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