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顧慨棠輕輕摸了摸,他簡單判斷,覺得可能是右腳跟腱斷了。顧慨棠擦了擦額頭的汗,朝著小野那邊,疼得咬著牙說:“……小野,過來。”小野哭得抽抽噎噎,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手裡拿著沾了土的棉花糖。他的膝蓋很痛,所以站不直,曲著腿,像聽話的小狗一樣努力往這邊走。摩托車司機很尷尬地道歉,說:“不好意思,真是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破車……”顧慨棠用完好的左手摟住小野。那孩子嚇壞了,哽咽的把額頭貼在顧慨棠的脖子上,哆嗦著一邊吸氣一邊喊:“叔……叔父,叔父……”顧慨棠摸著他後腦的頭髮,看著那司機,深吸一口氣,說:“我的腿站不起來,手機也壞掉了。麻煩你幫忙叫救護車。”司機年紀不大,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叫救護車時說了半天都沒說出關鍵資訊。顧慨棠沒辦法,拿過手機,自己清晰地講了這裡的地理位置。他還借司機的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顧媽媽可能出去打麻將了,家裡沒人接電話。顧慨棠只好再給顧慨梅的單位打電話。顧慨梅聽說哥哥出車禍後非常慌張,在電話裡就哭了起來,顧慨棠反而還要安慰她,他說明醫院的位置後,道:“你不要開車,叫你男朋友開車過來。”顧慨棠擔心妹妹情緒激動會有危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來之前先回家給我帶些衣服過來。我可能要做手術。”顧慨棠疼得厲害,但思路非常清晰,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更加冷靜,來安撫情緒失控的妹妹。如果他都不能保持冷靜,家裡人還能依賴誰呢?無論在什麼時候,顧慨棠都能夠迅速的選出合適的解決方案。他就是這樣的人。因為這裡離家裡遠,在城裡,顧家人要趕過來需要一個多小時。顧慨棠沒等他們,坐救護車來到醫院。顧慨棠的身上有碰撞傷,輕微的腦震盪,右手肌肉拉傷,但是不嚴重,不用打石膏,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